十几岁孩子的自尊心使我没和爷爷说这事,甚至有意识的淡忘。
但是,那几天上学放学,我总觉得有一路上都有人悄悄跟着我,窥探我,连粗线条的虎妞都看出我满身的不自在,我当然不会说我被蛇吓得尿裤子,问他有个女人生吃螳螂你怕不怕?
虎妞一撇嘴说怕个逑,他自己都生吃过河虾,虱子和蚂蚁呢。
他这么一说,我就闭嘴了。
那天黄昏,我一个人从镇子上放学回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站在村口路边直直地看着我。
我很害怕,停住了脚步。
就在此时,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阴风,向那女人吹去。那女人黑不溜秋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张嘴吐了一口血,满眼都是惊惧。
最后,那女人食指竖在嘴边,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福灵心至,马上意识到她是警告我不要把那件事告诉别人,赶紧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那女人捂着胸口走了,从此再没找过我。
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了,这件事成为了我的秘密,没有跟任何人说,一方面是那女人给我造成的阴影,更多的原因是有意识地淡忘,毕竟被吓得尿裤子这事太丢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王大富买的越南媳妇小阮。
我是从来躲着他们家走的,王大富人不坏,有钱之后经常给村里小孩买一些糖果玩具,我从来不拿不要,如避蛇蝎。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我的冥妻暗中保护我,第一次打翻了那条蛇,第二次打伤小阮警告了她。
小阮怎么又开始窥视我,而且是用这么羞耻的方法?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
“嗨,被鬼媳妇勾魂了?”
我看着小阮消失的方向,陷入了回忆,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我一惊,扭头一看,不由骂道:“擦,吓死你先人了。”
来人是我的同学虎妞。
虎妞,本名王虎,性别男。小时候作怪,偷了他妈的胸罩套在身上当盔甲玩将军捉山贼游戏,被他妈打的满山跑,还得了一个“虎妞”的外号。
我俩同龄,关系极好,打小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今年还一起参加了高考,不过他是学渣,只是为了混个高中毕业证,也没打算去上大学,最近已经打算出去打工了。
“你刚瞅什么呢?”虎妞望了望小阮消失的方向,问道。
“瞅你的梦中情人。”我揶揄道。
“哪个?小琴,小娟,还是小花?”虎妞故作羞涩。
“小阮。”我说道。
“啊呸!那是你的梦中情人。”虎妞抬腿就踢我。
打闹了一阵,我问虎妞来找我是纯粹闲的还是有事?
“晓雪他们几个说下午来村里找咱们玩,可能要住一晚上,你做好准备接客啊。”虎妞说道。
“滚,你才接客呢。”我骂道。
晓雪是我们的同学,初中和高中都在一个班,学习拔尖,而且是校花,是男生们深夜那啥的主要对象,爱慕者众多。
晓雪要来玩,我是相当欢迎。
因为不知道晓雪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左右无事,我和虎妞就进了院子坐在屋檐下,吃着自己家晾晒的红薯干,边聊边等。
虎妞胆子极大,经常和人打赌半夜逛坟地赢零花钱,还说能遇到鬼,鬼还躲着他走。
源神庙安德道长说他八字皆阳,赤子命格,肩上头顶三把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