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随便吃了点饭,把房门院门都锁好,背了一个小包就去村委会考古队营地了。
此刻我的心理是有些躲避现实的意味,躲避两个冒牌冥妻给我带来的困惑矛盾,躲避奶奶坟地的异常,这些事我自己都解决不了,趁机躲开,等爷爷回来,自有他老人家,哦,这个大高手做主。
然而,命运的安排不像课程表一样一目了然,它给你陷阱,也给你惊喜,谁知道这一趟竟然解开了我的冥妻的一些秘密呢。
我过去的时候,考古队和村里招募的人都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动身,虎妞和千层底在一边拾掇行囊一边嬉笑聊天,看样子两人一夜酒友后关系混的不赖。
看我过来,虎妞打了个招呼,对张馆长耳语几句,张馆长又找到一名考古队员说了几句,那考古队员就给我一个登山包说我就负责背这个包。
这个考古队员就是昨天报名时说我和虎妞是准大学生能够理解考古意义的那人,竟然是个考古学教授,三十多岁,戴一副眼镜,典型的知识分子,名字很有意思,叫黄川果。
我问登山包里有什么,黄教授说装了一些食物,比较轻省,所以给我和虎妞两个年纪最小的背着。
这包里食物分量还是不小的,当然比起其他人拿的东西就真算轻省了。
下午两点多,考古队出发,我跟着大部队出了村,往狐岐山里走去。
路过埋奶奶的那片坟地的时候,忽然飞砂走石刮过一阵阴风,几十颗柳树在风中张牙舞爪跟疯了似的。
这风刮过就停,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脑海中轻声说了一句,“妾身祝夫君一帆风顺,取得补天石。”
是李秀宁娇媚又带有一丝冷厉的声音,我回头张望,隐约可见奶奶坟旁站着一抹红影,瞬息不见,让人以为是幻觉。
而她说的话,我能理解前半句,可是什么补天石完全不知所云,心里很无奈我这冥妻太珍惜嗓子,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哼,小小孤魂野鬼,还敢在我面前放肆?”这时,考古队伍里走出一个穿着黑工装裤青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符纸,抖手就要甩出。
千层底老头猛地窜了过来,一把摁住了青年的手腕,说杨少,不要动气,一些阴魂骚扰而已,何必浪费这张“清正雷宵符”,正事要紧,咱们快些走吧。
张馆长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看的我莫名其妙。
不过他说的很中听,这阵阴风肯定是李秀宁或者老村长他们的鬼魂搞出来的,那装逼工装裤青年想出手对付他们,我还是为他们担忧的。
青年点点头,牛逼哄哄地说了句等回来再收拾你们,就继续赶路了。
虎妞背着一个和我一样的登山包溜到我身边,边走边说从千层底那打听来的情况。
考古队本身有七个人,除了黄川果这个考古系教授带着一个叫温水晶的漂亮女生外,其他五个都不像是正常人。
比如那个装逼犯青年名叫杨正威,是市里一个富翁的儿子,学的捉鬼驱邪道术,却不以此为生,纯粹作为兴趣爱好。
另有两个人,一个是浑身散发出土腥味的干瘦干瘦老头,跟个骨头架子似的浑身没三两肉,走起路来左顾右盼。
另一个是背着一个长型包裹,走路轻手轻脚生怕踩着雷似的,十分腼腆的小伙子,看上去比我俩还小点,像个高中生。
还有一个非常儒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白衬衫,手持登山杖,只是时不时的咳嗽。
和爷爷抽旱烟咳嗽不一样,他咳起来撕心裂肺,恨不能把五脏六腑咳出来,听的我都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