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兵头咳嗽了一声,所有人像是在幻觉中突然被惊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他们脚下不停的传出呼命声。
兵头转过身子,歪了下头,几个持刀的士兵见状跑了过来。
“求求你!!都是我的错!!放了我吧!”翼尘的脚下顿时感觉一痛,那个大夫抓住了翼尘的脚呼喊着,扶持翼尘的士兵一脚将那大夫踢开,低头一看却坚强翼尘脚上绑着的白色绷带开始漫出血色。
难民们纷纷掉头想跑,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长时间没有吃饭,再加上在这里跪了半天,那还有力气反抗,最多有几个人双手向前抓捕了几下,便再次摔倒在地。
土地…慢慢变成了红色………
翼尘示意扶在他身边的士兵带他进营帐,刚走几步,翼尘身子怔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尸体,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灰色的衬衫依然变成了红色,翼尘深深的看了那尸体一会吃力的伸出手指向那个尸体,道:“帮我把那个人安葬了吧。”
翼尘再度向营帐走去,身后的士兵整齐有序的处理地上那些尸体。
为什么?你不说话,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你自己没有说。
怨不得我……
躺在地上的那个尸体自然便是那日向翼尘伸出援手的老人,兵头看着翼尘渐渐走进那暗淡的军营,心中暗道:“小小年纪,居然这般狠辣,不是个靠的住地人啊。”
白天的荒漠脚踩在沙子中如同踩在火堆里,而到了夜晚却出奇的寒冷。
满天繁星点缀,翼尘裹着厚厚的羊毛衣拿着火把,白色的羊毛在风中轻颤,看得出是新的,手工却粗糙不堪,与其说穿,倒不如说是裹在身上。
翼尘身后站着十多人,各各裹着大衣,这些人是出来打仗的,虽是避寒,但穿的再好到了战场都成破烂,所以没人讲究,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乞丐,只有那腰间金银透亮的武器让他们显的不凡。
“娘,总有一天,我会让这里的天灾停止,等我。”翼尘说完后,将火把点燃用干木搭成的床,荷心然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上面。
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荷心然的身影已经被火焰包裹了,翼尘跪倒在地,身上的羊毛衣慢慢滑落在地,他的双手死死按在脸颊上,咬着的牙齿传出抽泣声。
翼尘抬头看着前方那堆火焰,大哭道:“娘说过,要是您没撑到爹回来那天,就变成这沙漠中的沙粒寻找等候爹爹,孩儿帮你了了这个心愿!!!”
身后的众人整齐的站直身子,低下头看着脚下。
翼尘静静的看着随风飘荡而去的骨灰,沙尘埋没了他的双脚。天渐渐亮起,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荒漠中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兵长从土堆中拉起翼尘的羊毛衣,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次给翼尘披上。
“走吧,你娘已经随风去了,相信她很快就能和你爹团聚了。”兵长拍了拍翼尘肩膀,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翼尘跟着这些前方探情的士兵返回了大军,他们收到了回城的命令,让人奇怪的是这次战事雷声大雨点小,和敌人几乎没有任何接触,一条长长的黑影缓缓打道回府。
翼尘扛着一根长矛跟着军队在荒漠中行走,身体已无大碍,连日的奔波,倒是让他没有沉浸在伤感中。看着长长的队伍,痴痴地听着马蹄和衣架摩擦的声音,也不去想之后会怎么样,反正就这样过一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