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羞得面红耳赤,歉疚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当天下午,杨春晓和乔安结伴来接杨桃回家,赵郎中看着乔安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抓了把山参给他道:“看你俩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拿回去泡水喝将身子补起来。”
连续十来天不分白天黑夜的熬,乔安和杨春晓瘦了两圈,更熬得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杨桃光是看着也心疼得紧,想着先前还一趟一趟的添乱,心里更是自责。
上了马车,杨春晓察觉到杨桃看他,紧着拱手讨饶道:“可饶了我吧阿姐,我困得不行,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说着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不多会儿便有细鼾传来。
杨春晓寻常并不打鼾,这一睡下就有鼾声,看来当真是累到了极限。
“你也睡一会儿吧!”杨桃心疼的看向乔安,他眼中全是红血丝,一看就是好久都没睡了。
乔安却拉了杨桃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轻一笑:“我陪你说说话,这些天,你也挺煎熬的吧!”
“先歇一歇吧,等你睡醒了咱们再好生说也不迟!”
乔安将她搂紧怀里,低哑了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不困!”
没等杨桃再劝,乔安已自顾道:“听说你来找了我和春晓好几遍,是因为秦夫子的事情吗?”
提起这茬,杨桃的脸就红了。她不好意思的摇头道:“当时听了旁人几句闲话,乱想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全都想不通了。”
想着赵郎中先前的表情,乔安就知道他已经开导过杨桃了。
赵郎中是在深宫沉浮过的人,有他开导杨桃,乔安放心。
他拉着杨桃的手按在自己太阳穴上道:“帮我按按,头疼!”
杨桃连忙坐到乔安身后,轻重有度的帮他按着。她很想问问衙门的事情,很想问问杨春晓和郭小姐的事情,很像问问他们接下来是什么安排,会不会有危险……
她满肚子心事,可看着乔安疲惫的背影,终究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春晓很好,聪明率真有原则知进退,他这样的品性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乔安被按捏得很舒服,炸裂般的头疼都跟着轻松了很多。
他身子半靠在杨桃香香软软的身上,舒服得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可他依旧强打着精神给杨桃解释:“秦夫子接任县学院长,便是在明面上和郭家抢人。秦夫子身边除了一个伺候起居笔墨的童子,靠得住的便只剩下我和春晓。我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其它,他们能下手的也便只剩下春晓一人。”
杨桃手上一顿,下意识问道:“你是说郭家算计春晓,并且已经出手了?”
乔安拍了拍杨桃的手,示意她继续按。同时也回忆着郭淼和杨春晓相遇的情景。
那天秦夫子得了京中传来的消息,吩咐杨春晓和乔安去城外查看官道治安,确保京中贵人行路安全。
两人重点排查容易设伏的地段,山谷,夹道等都不肯放过。
前头也都相安无事,天快黑尽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我们正准备回去,突然看见一乘小轿慌乱的朝我们跑过来。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又见三五个壮汉不依不饶的追着小轿子。”
“当时,我们只以为是山匪劫银子,所以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乔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才接着说道:“那些人见我们过去,也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