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等你等着就好了,哪里就那么多话?”衙役很不耐烦的瞪了杨桃一眼,小声嘀咕道:“以前走秦夫子的后门走习惯了吧,真当县衙是给你家开的?什么玩意儿!”
他自以为说得小声,周围的人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很多人看杨桃的眼神都变了,好多不知情的甚至还出声嘲讽:“这没脸皮的啊不要脸都习惯了,哪里还认得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董县令刚上任,又和秦夫子站对立面,新官上任自然是一有机会就会放火!
议论声此起彼伏,还有人饶有兴趣的朝衙役打听秦夫子和杨桃的事情:“小姑娘挺标致的,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照你的说法,她以往都仗着和秦夫子的关系占了县衙不少的便宜?”
“还以为秦夫子是个好的,原来也和周县令一样不是个东西?官爷你说说看他们都有些啥龌蹉事,若当真有证据,咱们非得上州府去闹去。”
“……”
杨桃立在当场,气得脑袋嗡嗡的响。
衙门重地她不能闹事授人以柄,可也实在看不得旁人信口开河,胡乱诽谤自己和秦夫子清誉。
正因为左右为难,气得涨红了脸,无意间路过的董书含沉着脸走了进来。
“你今天倒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秦夫子和这位姑娘到底有什么纠葛。这位姑娘又因为前夫子占了衙门什么便宜?”他严厉的看着惹事的衙役,浑身威严:“你若能说出来,我爹定然给梁县百姓一个公道。可要是说不出来,本公子头一个饶不了你这等阴险小人。”
“大公子……”衙役一见董书含,当时就吓白了脸,跪在地上打嘴道:“属下一时气不顺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董书含却突然震怒:“你既然是衙役,说话做事便是代表衙门。胡言乱语,那便回家去胡言乱语。”
衙役脸色灰败,斗败的公鸡般狼狈不堪。
杨桃也借势跪了下来,她神色凄然的道:“小女子被人责骂两句倒也没甚要紧,可秦夫子一心为百姓做事,不敢有半点私心。无端受百姓这般责难,实在不公。
杨桃在这里恳请大公子明查,当着大家的面看我杨桃的几个铺子章程可走得合适,看经手的人到底是周县令还是秦夫子。
今天不还我们一个公道,只怕天下清官寒心。”
杨桃知道郭家一党正急着找秦夫子的错处,好借此将他赶出蜀州地界。可她不确定董家和郭家亲密到什么程度。接着这个事,她倒是要探探董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