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捂了一天,杨春晓又放在袖袋揉捏了一路,原本就有些发软的桃子早没了卖相。可杨桃揣在兜里,就像是揣着无上珍宝。
“你说费了心力,怎么回事?”
杨春晓拿乔不肯说,还变着法子臊杨桃,直臊得她一张脸红得滴血,快要发恼他才哈哈大笑道:“告诉你告诉你!”
杨桃拿眼睛觑他,杨春晓好笑的受着威胁,将经过仔细说了:“乔二哥陪着秦夫子去郭家拜访,正巧赶上郭太傅往家捎这稀罕物件。
从京里来的鲜桃统共就一小筐,郭家自己都不够分,自然不会拿出来待客。可乔二哥对那桃子动了心思,和郭老爷讨教学问的时候,不是讲和桃子有关的诗句就是与桃子有关的文章,就连和郭老爷敷衍恭维也尽量用‘桃李满天下’之类的词语。
郭老爷哭笑不得,只得让丫鬟洗了四五个桃子端上来,‘盛情’邀请秦夫子和乔二哥吃。
乔二哥也当真是个人才,当着郭老爷的面,硬是寻到了机会,正大光明的将桃子放进了袖袋。”
作为见证者,杨春晓回想起来都觉得过瘾:“你都没见到当时那情形,明明乔二哥自己觊觎人家的桃儿,最后却弄得郭家求着他吃一般,这桃子还是郭老爷硬塞给乔二哥的。那场面,笑死人了。”
是啊,去大户人家讨口吃食,怎么想都丢人现眼。乔安要不是脸面、尊严的从敌方要个桃儿,不费些心力、手段还当真不行。
可就为了个桃儿,就为了她喜欢吃桃儿,这也太不值得了。等上大半年,明年的桃子不也就下来了。
杨春晓拿肩膀撞她,笑:“你说你这桃儿是不是得仔细了吃?你说你要不将这桃儿吃出鲍翅的味儿是不是对不起乔安?”
杨桃摸着袖袋里毛茸茸的桃儿,嘴角忍不住翘了又翘,哪里有心思理杨春晓?
不管旁人的日子怎样,杨桃的小日子硬是添了蜜糖,时时处处都香甜得很。
“对了,董书含近来丢了大脸!”
杨桃转头看杨春晓,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和乔二哥比文章,输了;和乔二哥比武术,输了;再比琴棋书画,却也满盘皆输。也不知是不是输急了眼,竟要求比斗蛐蛐,而后赢了。
也不知道乔二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没回强扭着董书含比正经东西的时候,学院夫子都能看见。比斗蛐蛐那一场不敢在学院,所以在外头找了个地方。原本该万无一失,谁知竟让董县令撞了个正着。
那天晚上董书含屁股就开了花,这些天一直躲在家里养伤,没敢到学堂来。”
杨桃越发疑惑:“我看董书含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啊?才进书房,他怎么就专挑乔安下手?”乔安梁县才子的名头他没听过?要捏,也该先找个软点的下手不是?
“他不想比?”杨春晓骄傲的扬了下巴,眉眼里全是璀璨的光:“我乔二哥想比,又他说不比的份?”
“他有用计了?”
杨春晓神秘一笑,如何都不肯再吱声。杨桃追着他威逼利诱,他硬是咬紧了牙关死了不松口。
被杨桃拧耳朵拧急了眼,他便吱哇乱叫道:“我乔二哥疼在心坎的未来媳妇儿,也是他能随意算计、亲近的?”
“谁算计我了?”杨桃不服气:“你们这根本就是欺负人!”
“欺负他怎么了?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我乔二哥是好惹的?”
杨桃无语,只揪着杨春晓的耳朵拧了个圈!
这边,杨桃和杨春晓打打闹闹。县衙那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