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氛凝重。
董夫人守在儿子床边抹眼泪,一边心疼一边数落:“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最恨玩物丧志,你都多少年不斗鸡走狗了,怎么突然又干起了这个,没得让你爹打你。”
董书含想起乔安未经商量就将比赛科目、时间、场地等贴在书院各个角落的事情,简直就恨得牙痒痒:哪里是我争强好胜要去丢人,分明是乔安将我将到了到了这个地步。
满书院的师生都知道他们要文武对决,他到时候不去,能有脸?
连输好几场,被完全碾压,就是泥菩萨火气也要蹭蹭往上窜。
他输急了眼,偏生乔安还引诱他,寻着没人的时候和他说:“我也不欺负你,下一场你说比啥。只要你赢了,我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坦诚我胜之不武。我提前没和你打招呼,都是自己准备好了强行拉你上场,你即便是输了,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诱惑很大,憋屈得要爆炸急切寻着出气口的董书含一冲动,就接话道;“好,下一场咱们都蛐蛐,一切事宜都我来安排。”
乔安当时就笑得古怪,可他当时没多想,一门心思去安排。
最后,他赢了,却比任何一场都输得惨!
“这个乔安,天杀的乔安!”
董县令一进门就听见董书含骂人,先前还和缓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三两步进门,对着董书含劈头盖脸就是骂:“处处都不如人,你还有脸咒骂?这些年老夫是怎么培养你的,到头来让个乡野小子踩在脚下,你还有脸?”
若当真公平公正的比,他董书含未必就不如人。可乔安耍诈,自己提前预备着,去让他赶鸭子上架,这样的情况他能赢才有鬼。
董书含一肚子怨气,再被阿爹一骂,也忍不住还嘴:“被人比下去了就没脸?那你来梁县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你没能将秦夫子如何?别说秦夫子,就连他手下的杨家、乔家你也没能动上一根指头不是?”
董县令气得冒烟,颤抖着手指指了董书含半天,也只骂出一句:“孽障!”
可亲儿子都鄙夷自己了,董书含哪里还有脸?他气匆匆的回到书房,好半天才摔打着文书道:“布置了那么久,也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