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这不在说吗?”杨桃给县令磕了个头,接着道:“等我问完,别说大人您,就是在门外旁听的百姓,也就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时候,她朝门外看了一眼,和杨苗杨畔对了个眼色。
而后,门外便有百姓喊了起来:“让她问,看她还能狡辩些什么?若是问不出来,我等挖了杨家的祖坟。”
群情激奋,都认定了杨家就是凶手,那些因为腌菜死了家人的人,更是捡了石子土块往公堂砸,想就此打死杨家人一般。
董县令看着高兴,又笃定下的毒不会有破绽,于是便也准了:“那你问,我看你问完又能如何。”
杨桃便又看着秦大夫,重复先前的问题:“是天腥丹吗?”
“是!”
杨桃就笑了:“看着像,但绝对不是!”
她变戏法般的拿出颗天腥丹,等秦大夫确定之后用水化开。而后端着水问董县令:“可否灶房抱两只活蹦乱跳,绝对健康的鸡来。”
董县令觉得不好了,他正要拒绝,却见董书含亲手抱了两只鸡出来。
他黑青了脸,董书含却视而不见,只将鸡放到杨桃跟前,顺便朝百姓保证:“董县令定会秉公办案,维护正义和公道。他办的案子,经得住任何人复查推敲。为防冤枉好人,放过坏人,也能让嫌犯自辨,也欢迎大家监督。”
一席话下来,百姓赞誉不断。董县令被儿子将得下不来台,只得让杨桃继续。
腌菜和天腥丹喂下去,两只鸡都没挺多久就死了。都是死不瞑目,都是七窍流血,都是浑身的黑青。
“你还有什么话说?”董县令再拍惊堂木,着急结案。
“这就是区别!”杨桃指着两只鸡流出来的血,气势也全都放了出来:“天腥丹毒性刚猛,毒发便涌鲜血,所以留出来的血依旧鲜红;而这种类似天腥丹的毒,毒性发作却相对较慢,七窍流血的时候,毒性已经过了心脉,所以,流出来的血是乌黑的。”
大家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而后七嘴八舌:“果真如此。”
连秦大夫也惊了,他慌忙过来查看,而后额上就冒下冷汗。他们,竟然都看走眼了。
“即便不是天腥丹,你家腌菜里面有致命毒药也是事实。你还想抵赖?”
“我不抵赖,我让你看看那里面是什么毒!”
杨桃按自己推测出来药方拿了药出来,而后当着大家的面配毒药,要了有酵母的腌菜水调配,而后问秦夫子:“这样,能配出天腥丹吗?”
秦夫子摇头:“不能,但药效和天腥丹想近。”
杨桃撇唇一笑,没有说话。
她又要来一只鸡,当场喂了鸡吃。能毒死一头牛的计量喂进去,这只鸡却如何都不肯死,哪怕是七窍流血,腿软悲鸣,可就是死不成。
“怎么回事?”秦大夫大为吃惊,这些药发酵之后,定然会有和天腥丹相近的药效。
“因为顺序不对,时间也不够。”
杨桃详细说了要达到腌菜中药效的必要时间和条件,然后问那俩作证的女工:“我先问你们我阿娘、阿姐放的是不是这种药粉,你们说是。我问你们什么时候放的,你们齐齐说是封坛的时候。
可这些药若是同时放进去,根本就是连鸡都药不死,怎么可能会死人?”
女工张口结舌,求助的朝董县令看去。
“你们看县令也没有用,真相就是真相。杨家所有腌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