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又回到陈三郎身边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英花的那里。
她对父亲英大山措辞严厉的交代,从此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想看孩子可以,等到儿子18周岁以后。
皖西老家的父母更是只认英花这个儿媳妇和丑娃这个孙子,不带上她们娘俩,陈三郎也就不要回去过年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照顾周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于陈三郎来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哪怕背上抛弃妻子的恶名,哪怕万夫所指。
好在手里有的是钞票,这个世界上没有钞票解决不了的事情。
陈三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繁华的广州路附近租了个石库门的套房,再配上彩电、冰箱等所有的家电,和周君正式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新鸳鸯蝴蝶梦里有一句歌词叫做,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
当小侯好心的把陈总和周君已经同居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英花时,这个女强人却只是撇撇嘴,淡淡的一笑。
“侯总,以后关于你们这位大哥的任何消息都不要再向我汇报了好不好,跟我还有关系吗?现在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大家怎么开心怎么活!呵呵。”
这一时期,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核心的国企改革也进入了深水区,就像后来二次股改、目前的央企混合所有制改革一样,都是国民经济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随着改革的深入,一些深层次的矛盾也开始浮出水面,甚至成为阻碍发展和进步的毒瘤。
当年一个比较突出了一个矛盾就是,工商企业之间错综复杂的“三角债”问题。
简单的讲,就是你欠我的钱,我欠他的钱,他又欠你钱。
这样五花八门的债权债务关系,横向纵向的交织在一起,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也成为压死当时很多中小国有企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商品卖出去了,结果收到的却是一堆白条,或者是被无数次背书转让的不良债权,就是一头大象也受不了啊!
当时国家层面下大力气,通过“债转股”、强强联合、强弱联合、央地联合的资本运作、大力推行商业信用的规范化发展,最后成功清除了改革路上的一条拦路虎。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的大背景下,以代为收债为核心业务的民间财务公司和票据公司,开始在一些大中城市的街头巷尾,遮遮掩掩的打出了营业的招牌来。
之所以在当时有点见不得光,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同期港台影视作品的影响。
给钱庄收高利贷的那些打手们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动辄让逾期不还的债务人断胳膊断腿、或者是家破人亡。
这样就给了这一时期芸芸大众们一个普遍的观念,就是收债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些欠钱的却是值得同情的弱者。
直到后来欠钱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的“老赖”们,已经横行祸害社会的时候,人们才清醒了过来。
原来债权人才是这个社会的弱者,对于债权的保护是我们这个社会个人和企业征信系统建设的最重要的目标。
所以那些原来在灰色地带生存的小额信贷公司、财务公司、票据公司,今天终于可以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开张运营了。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陈三郎抓住了他人生中的另一个机遇,成立了一间叫做三郎财务的皮包公司。
专门为其他公司收债催债,或者用白菜价把一些企业手上的逾期烂账、票据、债权买下来。
这有点像商业银行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