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了决定，只听见他说，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李陌，听了你的讲述还有看到你的变化，我想，你大概是施展出那个法诀了，是的，还记得我曾给你的那本燃血决吗？它勉强称得上修行的功法，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手段，倘若是我们追求的目标称之为道，那它更多的属于法，属于技，我们追求超凡，而它便是护身的武器，但不是攀登的阶梯。”
“或许万事万物殊途同归，世界本是一个根源，而技近乎道也是一条通往超凡的道路，但是这种成功的希望何其渺茫，微弱。好了，多余的不说了，这燃血决本是作为一种拼命的手段，在穷途末路之际，山穷水尽的时刻，是绝望者的悲歌，野兽的反扑。”
“哦，燃血决，燃血决，是燃烧血液吗，或者寿命之类的？”李陌突然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而且貌似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很随意的问了问，既没有愤怒的问卫风行，交给自己这份法诀的原因，也没有失态的求证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跟了一句，而此刻身体上的痛苦还在翻腾，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情绪，此刻的他反应很是古怪，与平时大相径庭，但是李陌却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区区燃烧微薄的寿命或者血液，就能让你一个刚刚跨进脱凡的，命值15的，能解决掉脱凡第二等级的存在，力量的获得什么时候是如此的廉价和随意。你把这想的太过轻松了，不过，直到如今，也未曾有人能分析出这燃血决所损耗的到底是什么，生命，**，灵魂，存在，因子，灵均，凡体，或许都有，或许没有，谁也分辨不清，而顷刻间如此十倍乃至数十倍以及更多的提升力量，却又不危急生命，也不消耗生命本身存在的进阶潜力，着实神秘至极。”
李陌听了，心中也是一阵轻松，尽管此刻他的心灵恍若水晶，剔透明丽，每一丝烦杂的念头都像琉璃上的尘埃，轻轻一个吹拂，便转瞬而逝，不能带起点滴的痕迹。但是，能够多少一些麻烦，却也是高兴的事了。
“那就目前的结果而言却是挺好的，想不到这才没多久，老师您就间接的救了我一命。”
而卫风行听到这含着感激的话，却没有得意和欣慰，一股莫名复杂的感情的交织在心头，他瞥了一眼，有些许愧疚和叹息，真想将事实详细的告诉李陌，却又将话语咽了回去，“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和天上的馅饼，得到和付出，因缘和结果，都是注定且平衡的，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知道，此刻的你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是你能承受或不能负起的后果，希望你将来不要怨我。”卫风行的语调低沉的道，很是郑重，又有些随意和无谓，毕竟他也已经早就失去宽恕的机会了。
李陌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声来的突兀，来的满是欢畅，“不，不，无论怎样，我永远不会怪您，就如永世不曾悔恨，哪怕现在我痛苦的死去，哪怕我余生陷入黑暗，瘫痪，如同残疾，如同废人，只能苟延残喘，靠着呼吸来证明生命的搏动。我依旧是欢喜的，是感动的，高山和泉水倾覆，星辰和太阳的起落，而我始终不忘初心，当我李陌真正意义上活在这个世界时，就注定了这一切的意义和色彩，所有的斑斓和价值，都将在我心中天平上衡量，而生命还有得失，利益以及顾虑，妥协和牺牲，这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了。”
那有些中二的话语声还在继续，“我很庆幸，很喜悦，能够去挽回一场悲剧，这并不是说我是善良且正义的，而仅仅是我不想自己用看客的身份去欣赏一场，令我不快的剧幕。如此软弱的姿态，如此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