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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列车》正文 45 蛇女
己最为真诚的笑容,哪怕这并不能代表心中的感激和善意。可忽然间,眼前又飘过这样一个景象,这个曾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帮助过自己的男孩,曾经在自己卑微而小心的笑容中,话语里,这样厌恶的说,这样恶心的看着自己说:“你是不是没吃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跟我套近乎,滚一边去,丑八怪。”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明明好似习惯了这种痛楚,明明已经觉得麻木不觉,却在那一刻仍旧撕心裂肺般的木然。

    帕子迟疑了,恍恍惚惚间呆坐在那里,木头人似的,痴呆似的,坐在哪里。终究是到了眼前,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寒冷的光明,看到三人到了眼前,她想要说些什么,哪怕到了现在,她仍旧想和那个男孩再度说声谢谢,经管他并不需要这声谢谢。

    “砰”,沙哑虚弱的声音还没有来的急说出口,李陌身旁的一个男子毫不犹豫的狠狠的踢了过来,动作迅疾而凌厉,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她整个人斜斜的飞出,便犹如破布娃娃般摔落在地上。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这种事情早已经是不知经历了多少了,伤害,或者被伤害从来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忽略身体上的痛苦,抬起头来,带着希翼的目光,去奢望能看到那份关怀的眼睛,哪怕是同情也好,哪怕是片刻的犹豫。

    终究是没有,李陌冷漠的站着,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莫不关己的看着,透着厌恶,透着冰寒。

    千也·琉璃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很明显的欺凌,脸上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样大张旗鼓的喊着自己过来,是看这样的一幕,那她势必让这个弟弟受些教训,哪怕这是她的弟弟。但是此刻,明明是让她厌恶的这样一种行为,若是依着平时的脾气,她早就动手,教训胡作非为的一方了,但是此时此刻,却是静静的现在那儿不言不语,似乎什么没有发生的样子。千也·琉璃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却是不曾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罔顾并且违背自己的原则,但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弟弟,仅剩的亲人了。

    帕子突然看到,看到眼前的一切黑暗了起来,就像有无数双手臂,从粘稠的深潭里,铺张开来。它们长长的,枯瘦如柴,恶心的黑色粘液不断的滴落下去,泛着死寂绝望,拼命的抓住她的衣服,头发,身体,拖入地狱的深处。听,她好像听到了那一如既往的,充斥着怨毒的咒骂声。就像以往一样,她艰难的爬起来,不顾脸上的唾沫和泥土,瑟缩着,颤抖着,把名为头颅的存在深深的埋在双膝,拼命的蜷缩在一起,让自己变得更加渺小些,渺小些。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只要黑暗再度笼罩自己,哪怕是昏过去,没了知觉,也足够了。

    但是,不一样了,这一次不一样了,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不知多少次的痛苦和绝望,哪怕是潜藏在心底浓厚的恨意,也在这灰色的心死中消磨殆尽了。她瘫在泥潭里,任凭无数的手臂拉扯自己,惊恐,害怕什么的,已经无法再击打她的心灵了。她眼前再度模糊了,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夜晚,黑色的天空呼啸着凄厉的风,呜呜的风声拍打在厚实的玻璃上,是妖魔的怒吼,狂叫。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是的,这冰冷的石头,是那么的生硬,那么的枯寂,就像是砧板,就像是手术台,生死不能自己。那个是名为爷爷的亲人,或者是披着亲人外表的东西,就站在旁边,站在那儿,手里持着刀子,冷冷的看着自己,像看着一只老鼠,一个物品,一个死物。她想挣扎,想哭泣,想尽情的尖叫出声,可最后只是拼命的睁大眼睛,呜呜着,看着那个妖魔鬼怪的恐怖,拉伸出一片深沉的黑暗,淹没了世界。

    她忘了,她忘了自己是怎样活过那个夜晚,犹如记忆出现一个巨大的断层,被一刀劈斩开,她甚至忘了之前的事情,那或许是属于自己美好的童年,存在于梦想中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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