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还未丁烨那番远见卓绝的话,震慑不已的吴三桂,听得丁烨这句大话出口,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在他看来,丁烨这少年虽说确实身有大才,可到底是年轻,不免有些纸上谈兵之嫌。
“包在你身上?”吴三桂失笑道,“你可知数十万兵马一日下来,所需钱粮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丁烨闻言,不以为意地反笑道。
“王爷不信?”
吴三桂摇头道,“非是本王不信你,实在是……”
吴三桂这话说着,却是骤然说不下去了,甚至就连一贯锐意的眼神都有些呆滞起来。
原来,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只见丁烨信手于虚空一抚。
吴三桂便恍如梦幻般见到眼前的客厅空地中,竟然凭空多出一堆黄灿灿的金属之物!
而也算是见惯了市面的吴三桂,瞬间便认出那玩意儿正是——黄金!?
“这……这、这、这……”
吴三桂看着越堆越高的金山,几近失语道。
在几乎是一眨眼便增高一分的金山旁边,丁烨看着吴三桂失态的样子,呵呵笑道。
“王爷现在可还觉得丁某在说大话?”
可令丁烨意外的是,吴三桂微微张翕了几张嘴唇,却没说出任何话来。
半晌之后,忽然扑通一声,竟直接面目潮红地跪倒在丁烨面前,嘴角抽动道。
“下界凡民吴三桂,有眼不识真仙,万望真仙恕罪!”
丁烨看着吴三桂这副模样,本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什么神仙之流,可转念一想,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是迷信的。
心中一动便道,“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眼看着吴三桂那副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样子,丁烨当即居高临下地,装起神棍道,“如今天命在你,就看你吴三桂如何抉择了!”
“一切但凭真仙做主!”
丁烨心中一阵无语,‘mmp,早知道一来就装神棍算了!废老子这么多口水!’
……
十日后。
西南平西王吴三桂,高举‘驱除鞑虏,复我衣冠’的大旗,起兵反清。
誓师期间,吴三桂自除满清所封‘平西王’之王爵,并自封‘原镇守山海关总兵官,今奉旨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
“本镇深叨明朝世爵,统镇山海关。
一时李逆倡乱,聚众百万,横行天下,旋寇京师。
痛哉!毅皇烈后之崩摧!惨矣!东宫定藩之颠踣。文武瓦解……
本镇独居关外,矢尽兵穷,泪干有血,心痛无声。不得已歃血订盟,许虏藩封,暂借夷兵十万,身为前驱,斩将入关,李贼逃遁。痛心君父重仇,冤不共戴,誓必亲擒贼帅,斩首太庙,以谢先帝之灵……
幸而贼遁冰消,渠魁授首。正欲择立嗣君,更承宗社,封藩割地以谢夷人。不意狡虏遂再逆天背盟,乘我内虚,雄据燕都,窃我先朝神器,变我中国冠裳。
方知拒虎进狼之非,莫挽抱薪救火之误。本镇刺心呕血,追悔无及,将欲反戈北逐,扫荡腥气。适值周、田二皇亲,密会太监王奉抱先皇三太子,年甫三岁,刺股为记,记名托孤,宗社是赖。
姑饮泣忍隐,未敢轻举,以故避居穷壤,养晦待时,选将练兵,密图恢复,枕戈听漏,束马瞻星,磨砺警惕者,盖三十年矣!”
……
五月,正是西南鸟语花香之际。
新鲜出炉的‘明将’吴三桂,高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