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被夏阳气的,一张脸又青泛红,又由红泛白,脸色变换不定,却是又要气晕过去的模样。
她也想不通,当时夏阳分明已经出去了,且一整天都在外面的,家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不成这钱包还能自个儿长了翅膀飞了不成?这事儿太邪乎,钱肯定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你……你……”胸口憋着一股气,刘桂兰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婶婶的本意其实并不是污蔑我偷了你的钱?这钱包是子虚乌有的,这钱也是子虚乌有的,婶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钱包就是被你藏在了我房间里,实际是要告诉所有人是我自个儿把这钱给昧下了……”夏阳垂下脑袋,满是委屈的即将泫然欲泣,“上次婶婶找我要我赚来的两百多块钱我说我要养活弟弟妹妹没给,婶婶这是一定要让我把这钱给你么?”
说着,她伸手进口袋,将自己精心缝制的一个小布袋拿了出来,用手捧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婶婶要实在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二丫和狗子还小,大不了就再少吃点东西,反正前几年我们也都这么过来了……”
小布袋鼓鼓的,里头都是零钱,一袋子卖头花才攒来的二百多块钱,被如此漂亮的小布袋包着,显然是被人当宝贝似的珍藏起来的。毕竟夏阳要靠这点儿钱养活他们姐弟妹三人,实在是不容易。
刘桂兰一听夏阳反咬一口,立刻瞪大了眼,咬牙道:“我什么时候管你要过这二百块钱了?你少污蔑我!”
有了刘桂兰一开始亲口承认的污蔑,现在大家再听刘桂兰任何解释的话,仿佛就都成了狡辩和欲盖弥彰。
旁边儿的人还在纷纷的议论着:“太过分了!连小孩子赚的钱都不放过!我买过大丫做的头花,当时这丫头五点多就起来,六点多就到了早市,勤奋的很。手指头都被针扎的一个针眼一个针眼的,赚的这些钱也实在是不容易!”
“这人心要是黑成这样,也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到现在还想反咬一口,这种人就是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刘桂兰真切的听到所有人都在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不由的朝门口瞪过去,“说什么说?热闹好看是不是!”
别说,还真好看。
来这儿搜之前,大多数人可就听着了刘桂兰的话,她自个儿说要是搜不着东西,就给夏阳下跪赔礼道歉。见她提也不提这事儿,不禁有人开口喊道:“之前不是说,搜不着东西你就得给大丫下跪赔礼道歉么?村长,咱都是讲道理的,可不兴因为人大丫小就说话不算话!”
紧接着,就有人符合道:“对啊,得说话算话,这话是刘桂兰自个儿亲口允诺的,该搜的也馊了,是不是得下跪赔礼道歉了?”
刘桂兰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真给夏阳下跪赔礼道歉,还真不如死了的好!要知道事后还有这么一出,她是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赌注来的!
“有你们什么事儿?老娘自个儿的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你们什么事儿?赶紧给老娘滚!”刘桂兰恼羞成怒的骂道。
村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先前的赌约也摆在那儿,他不由的朝夏阳问道:“大丫,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愿赌服输,婶婶自然是要履行承诺的!”夏阳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孩子模样,不为别的,就为愿赌服输,“还是婶婶本来就没打算履行承诺?就拿自己是大人来欺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