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道:“怎么,难道崔娘子看不上家父吗?”
崔月姬道:“那倒不是,只是奴家对令尊的性情还不是十分了解,还不知道能否和令尊相处得来,奴家现在真的没办法给少东家一个答复。”
其实崔月姬担心的是秦淮烈的人品,但当着秦钺的面又不好意思明说,就改成了性情。
秦钺多么聪明,马上道:“还请崔娘子放心,我对家父的人品还是了解的。家父不但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士,为人也很正派。如果他是个圆滑的人,或者是个会变通的人,当初只要托托关系花点钱,也就不会受你们韦家的牵连被朝廷罢官免职流放到不毛之地了。而且家父也不是个朝三暮四的好色之人,他一辈子就娶了我母亲一个,别说是三妻四妾,身边甚至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如果崔娘子能答应嫁给家父,我保证家父一定会疼爱娘子的。”
秦钺说的不假,他父亲秦淮烈确实是因为受崔月姬婆家韦氏家族牵连获罪被流放的。
虽然崔月姬的丈夫只是韦皇后的远房族人,但在那场浩劫中也没能幸免。
这不禁让崔月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和秦淮烈同病相怜的感觉,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形中就拉近了她和秦淮烈之间的距离。
冥冥之中总有天意,古时候的人一般都相信命运,崔月姬当然也不能例外。
但崔月姬还是有些为难道:“少东家,这事奴家可不可以考虑考虑再给少东家答复?”
秦钺很干脆:“当然可以!不瞒娘子说,秦某在决定请娘子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且全凭娘子的意愿决定,若是娘子不情愿,秦某绝不会强人所难。而且秦某向娘子保证,此事除了你知我知,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娘子大可不必担心什么,如果娘子不愿意嫁给家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娘子还可以继续留在秦某的农庄里做内管家,秦某绝不会为这事记恨娘子的。”
崔月姬问道:“少东家,你是想让奴家给你父亲做妾吗?”
秦钺斩钉截铁地道:“不!我是绝不会让崔娘子给我父亲做妾的!”
崔月姬道:“可奴家总不能没名没分地和你父亲过一辈子吧?”
秦钺道:“不会的,我是想让娘子做我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如果娘子同意了,不但从今以后娘子就是这农庄里堂堂正正的女主人了,秦钺还会把娘子当做亲生母亲一样孝敬。而且我还有个计划,明年春天想在白土坡西面的葛家农庄原址上为你们建造一处花园式别业,等别业建好了,就让你和我父亲一起搬过去,在那里开开心心地生活。”
让崔月姬做农庄的女主人,秦钺并不担心崔月姬会侵吞秦家的财产,一是因为她相信崔月姬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女人,二是因为除了他父亲的永业田之外,农庄里几乎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了他的名下,只要他不放权,连他父亲都没有权利处分农庄里的任何财产。
在秦钺的信条里,绝不能靠个人的爱憎去判定一人的好坏,完善的制度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如果没有完善的制度,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他相信没有人能做到洁身自好。
当然,崔月姬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有些私心也是正常的,如果崔月姬想把自己积攒的私房钱留给她的两个儿子,秦钺也不会反对。何况秦钺也不缺钱,就算崔月姬有私心,私下里会接济她的两个儿子,秦钺也不会过于计较,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崔月姬又问道:“少东家,如果奴家答应嫁给你父亲,奴家要怎么做?”
秦钺道:“娘子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平时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