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钺也只是在心里胡思乱想一下,至于人家李隆基喜欢哪个妃子,想立哪个儿子当太子,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过,秦钺还是为李嗣直感到庆幸,老子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是因为李嗣直身为皇长子,却没有被李隆基立为皇太子,才没有遭到武惠妃等人的嫉妒和陷害而得以善终,直到天宝十一载才病死在太原牧任上。
见到秦钺后,李嗣直虽然贵为皇长子和亲王,但却一点架子都没有,热情地拉着秦钺的手道:“秦奉御,本王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早有结识之心,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啊!”
秦钺客气道:“秦钺不过是个市井凡夫,怎敢劳郯王挂念!”
李嗣直道:“秦奉御此言差矣,你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要依本王的看法,你就是当世不世出的一个少年才俊,一个少年英雄!”
秦钺连忙道:“郯王言过了,秦某实在愧不敢当!”
李嗣直道:“秦奉御,你就不要谦虚了!本王不但听说你曾经在东市上和歹人英勇搏斗,从一伙强徒手中救下了嗣恭哥哥和妙紫妹妹,还听说你在东市上动用数万民众为你填水坑,结果连一贯钱都没花出去,实在是让本王佩服啊!”
一旁的李嗣恭道:“嗣直,你知道寒兵兄弟在西市上有一家酒店吗?”
李嗣直道:“这个我当然听说过,一直都想去品尝一下,只是……”
李嗣恭笑道:“嗣直,哥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担心朝廷律法有明文规定,不准五品以上官员入市?”
唐代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为了禁止官员与民争利,不但禁止士人经商,唐太宗李世民贞观元年还为此单独下了一道敕令,禁止五品以上官员入市,即使想买东西也只能让家人和奴仆去买。但这样的规定只是在初唐时期认真执行过一段时间,到了唐玄宗李隆基执政的盛唐时期,由于很多王公贵族都在私下里经商,这样的规定早已名存实亡。
李嗣直道:“正是,既然朝廷规定五品以上官员不准入市,我这个正一品的亲王如果擅自到西市去饮酒,岂不是明知故犯吗?”
李嗣恭笑道:“嗣直,你想得太多了,朝廷如此规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禁止官员经商,你又不经商,只是去酒楼吃顿酒,又有何妨?再说了,圣上早就知道哥哥经常去酒楼饮酒,却从未怪罪过哥哥,圣上不但没怪罪过哥哥,还让哥哥带着圣上去寒兵兄弟的酒楼里吃过一回饭呢!”
李嗣直道:“这么说我也可以去秦奉御的酒楼饮酒了?”
李嗣恭道:“当然可以,你要是想去,哪天哥哥做东请请你!”
秦钺笑道:“郯王要去秦某的酒楼吃酒,哪能让嗣恭哥哥请客?”
李嗣恭也笑道:“是呀,有你这东家在,当然不要本王请客了!”
李嗣直道:“嗣恭哥哥,我听说你和秦奉御已经结为了兄弟,真有此事吗?”
李嗣恭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是圣上当面特准的呢!”
李嗣直道:“那我可以和秦奉御以兄弟相称吗?”
李嗣恭略一沉吟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又不是太子!寒兵兄弟是哥哥的义弟,你是哥哥的堂弟,既然咱们都是兄弟,私下里以兄弟相称又不违制,有何不可?”
李嗣直很高兴:“我还不知道秦奉御今年贵庚呢?”
秦钺道:“回郯王的话,秦钺今年虚度十五载。”
李嗣直道:“巧了,本王今年也是十五!那秦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