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插花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唐宋时期的青年男子都喜欢戴花,尤其是一些达官显贵和富家子弟,平时着便装时一般都会在帽子或鬓角上插一朵花,秦钺这也算入乡随俗。
秦钺身上穿的白貂裘是用产自北欧乌拉尔山一带的的雪貂皮制成,特别的名贵。
虽然人类从公元前就开始把貂作为宠物饲养,但中国隋唐时期还没有饲养貂的,野生貂大部分都是杂色花貂,要么黄白相间,要么紫黑相间,很少有毛色纯正的貂,白花貂皮很难得,纯白色的貂皮更难得。在中国古代,因为貂裘太过名贵,能穿得起杂色貂裘的人很少,能穿得起紫貂裘的人更少。至于白貂裘,即使是腰缠万贯的富人,能穿得起的也是百里无一,因为这就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有钱你也不一定能凑够几十张白貂皮制作一件白貂裘。
唐代诗人薛逢在《侠少年》中有这样的诗句:“绿眼胡鹰踏锦鞲,五花骢马白貂裘。往来三市无人识,倒把金鞭上酒楼。”
诗中的绿眼胡鹰、锦鞲——架鹰用的内衬锦布的皮臂套、五花青骢马、白貂裘、金鞭——手柄缠金丝的皮马鞭子,无一不是富家子使用的物品,尤其是五花骢马和白貂裘,哪一样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拥有的,可见白貂裘有多么难得。
不过这对秦钺来说并不困难,现在的他毕竟家趁人值,而且他还是开裘衣行的,为了制作裘衣,他早已花重金从西市上的胡商手中收购了大量的貂皮,其中就有一部分上等的白貂皮。近水楼台先得月,守着青山不缺柴,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对秦钺来说倒是容易些。
因为秦钺本来就是个英俊少年,加上又穿了这么一身名贵的服饰,更加显得气度不凡了,不单单是李妙紫和李花枝一直在注意秦钺,就连坐在亭榭里看球的一些皇家少女也一直在偷偷地留意秦钺,恨不得主动跑来和秦钺攀谈一番。
李花枝看了秦钺一眼,也含羞问道:“寒兵哥哥也会打球吗?”
秦钺微笑着摇摇头:“我哪里会打什么球,无非是看看热闹罢了。两位妹子,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三人落座,焦三娘为每人斟了一杯茶,然后也坐了下来,四人一边说话一边观看马球赛。
秦钺把目光重新投向马球场,此时的比赛进行得更加激烈了。
因为遭遇白队球员堵截,此时嗣虢王李巨已经把球丸传给另一名红队球员,那名球员继续带球疾进,眨眼间已经距离白队球门不足百米了。
白队的昭武校尉程玉郎见势不妙,连忙和郯王李嗣直二马齐出进行拦截。
那名红队球员也不是吃素的,左手一带马缰一个灵巧的变向,瞬间就突破了李嗣直的拦截,不想正和程玉郎碰个照面,程玉郎伸出球杆就来争夺红队球员球杆下的球丸。
红队球员见无法突破程玉郎的拦截,只得一个倒击把球回传给了后面跟上的奉车都尉赵诚,赵诚向前突了十几丈的距离,遭遇到三名白队球员拦截,便将球斜传给了从左翼插上的广武郡王李承宏。
李承宏也向前突了几丈远,因为遭遇白队重兵围堵,只得把球横传给了在右翼远端埋伏的左翊卫中郎将李昌。
因为大部分白队球员都去围堵赵诚和李承宏了,此时李昌面前只剩下汝阳王李嗣恭一个人负责防守了,而李昌的位置距离白队球门已经不足三十米了。
虽然这个距离已经在射程之内,但毕竟距离球门太远,想射门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