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炘微微一笑:“此事定然瞒不过萧副统领的眼睛,不用我说,萧副统领应该也猜到了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萧秋年道:“所有刺客均向晋王殿下而来,如今晋王带着大功回京,有有谁视他为眼中钉?”说到此处,他眸光转冷,“必然是那位了。”
赵炘与他心照不宣,都没有明说。
“还有一件事,在下需提前告知萧副统领。”
“二公子请讲。”
赵炘看了眼别处,随即叹了口气:“趁着父王近年不在京城,成王已经下手开始清洗父王党羽。你知道王家四爷一直站在我父王这边,听石与我兄长关系极好。前不久瘟疫蔓延,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用于赈灾,但后来却发现有人大肆挪用这笔赈灾银最后矛头通通指向王家四爷王文运圣上震怒,已将王家所有人株连下狱,只等秋后,便要降旨处罚。轻则流放边疆,重则”
他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而是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萧秋年。
萧秋年虽然内心也很惊讶,但是王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感情,除了王锦锦,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而王文运做官这么多年,是清是浊,他很清楚,估计户部挪用赈灾银两的事情,他王文运不见得是被冤枉。
赵炘见萧秋年面色平淡,不禁有些诧异:“萧副统领,都不惊讶吗?”
“王文运咎由自取,此乃迟早的事。”
赵炘语塞。
王文运一直替晋王办事,敛财当然也少不了晋王的份儿。萧秋年如此说,虽然是对,可听着总觉得不入耳。
萧秋年当然也知道这让赵炘下不来台,于是他又说:“替晋王办事,应当办的滴水不漏。此次也当是长了个教训,以儆效尤。”
赵炘叹了口气:“甚是。”
他这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忙说:“虽然王家被株连,可萧副统领却不在其中。因为令堂首举有功,再加上萧副统领你建功立业功劳显著,圣上奖你都来不及。只是锦锦她”
萧秋年听到“锦锦”这两个字从赵炘的嘴里说出来,像被针刺了一下。
至于林氏检举王文运,他倒是不觉得意外。
他冷冷的看向赵炘,接过话头:“舍妹我会照顾,不劳二公子费心。”
赵炘复杂的看了眼萧秋年,虽然知道萧秋年一定会保护好王锦锦,可心底总有些不舒坦。
这人不过是王锦锦名义上的哥哥,怎把王锦锦看管的如此紧迫?想必在崖底王锦锦和他也闹了矛盾,不然按照王锦锦的性格,是不会对萧秋年如此疏离的。
但现在不是顾忌儿女情长的时候,赵炘点了点头,没跟萧秋年继续扯。
这次的回京之路,倒要顺遂多了。
王锦锦和胡玉姣一个马车,萧秋年与赵炘骑马,一伙人都像快些回京,便加快的脚程,不出十天便到了天子脚下。
三年多没有回归,京城风景依旧。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朝阳静静地挂在楼阁飞檐之上,贩夫走卒人来人往,繁华一如既往。
王锦锦挂念老祖宗,挂念秀柳,挂念王听芹,挂念她生长的小院就连那个不甚喜欢的便宜父亲,她也想看看近况如何。
马车并没有经过王家门前的小巷,转道先送胡玉姣回府。接下来一群人又要马不停蹄的进宫面圣领赏,还不知道萧秋年他们此次退敌有功,会被赏赐什么。
胡玉姣下车后,却死活不让王锦锦离开,她拉着王锦锦的手,道:“锦锦啊,你一定要来我府上住两天,我要给我爹娘好好的夸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