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这些禁军是抓我的,却没想看到那画像上的人是你!刚好今早我认出你来,便把你带回来暂避风头。”
王锦锦有些焦灼,她问:“桃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王家人现在何处?为什么我溜回家没有找到一个?”
王听桃叹了口气,回答道:“我比你先回京,已经查探过很久了。家里人上至老太太,下至丫鬟婆子,在一个月前全都被收押于刑部天牢。tān wū赈灾银,罪大恶极,皇上准备三司会审我父亲,按株连罪,母亲和姨娘罪罚最重,估计……难逃一死!”
“什么?!”王锦锦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水不小心洒了出来。
王听桃这时深吸一口气,又看向王锦锦,挤出一个笑容:“你先别着急。我听说萧秋年正在为此事奔波。他回京后,老祖宗等人在天牢里的日子过的总算舒坦了,而且萧秋年如今是大元首屈一指的功臣,由他出面,父亲死罪可免,至多流放。”
王锦锦没想到萧秋年当真已经开始说情,她心底有种复杂的感觉。
她问:“四哥与王家本就不亲厚,他生性冷漠,会如此好心吗?”
王听桃笑了笑:“萧秋年除了与去世的大伯关系好,还跟你关系好啊。看在大伯和你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王家遭难。”
“这倒也是。”王锦锦声如蚊呐。
她低下头,想到萧秋年对她的好,心底更是觉得自己选择逃走愧对于他。
说到此处,王听桃看了眼王锦锦,又说:“我在京城一直打听家中事,也听说萧秋年为了王家受了不少累。他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如今要登门四处打通关节,也挺为难他的。其实你的确不该从将军府出来,万一被王家以前哪个对头发现,可不是要把你也抓进牢里去?我不敢露面,也是怕这一点,免得抓进牢里,萧秋年还要多费心神。”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王锦锦顿时愧疚之情更加浓烈。
她柳眉微皱,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听桃看着她的表情,不禁低下头,掩饰眸中复杂神色。
王锦锦这时又问:“桃姐姐,你打听了这么久王家的情况,可知道四叔是怎么被查处的?他做事向来谨慎,如果不是成王故意针对,想必四叔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人拉下马。”
“这点你猜对了一半。”王听桃正色道,“成王给出的证据虽然足,可还不是压垮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tān wū赈灾银不过是我父亲一个人做的事情,皇上要法办,办我们一家也就够了。为什么会连累二房三房,那是因为王家人里出了叛徒!”
“叛徒?”王锦锦发现自己有些听不懂了。
王听桃说到这里,牙齿咬的痒痒:“我父亲被查之时,是大伯母……不对,是林氏那个女人跳出来将王家账本上交成王,她说我父亲这么多年tān wū的银两全部拿来补贴王家产业,不仅如此,王家的大大小小几十家珠宝行,也是用tān wū银来周转资金!
“林氏?大伯母?!”
王听桃道:“我也奇怪,她为什么这样做?王家这么多年有哪里对不起她吗?她吃斋念佛,看起来好像与世无争,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捅王家这么狠的一刀!”
王锦锦目瞪口呆,完全消化不过来。
她脑海中闪过什么片段,甚至猜测到什么,可就是抓不住。
“林氏首告有功,无罪释放。可王家人做了这些事,皇上知道能不气吗?本来是针对我父亲一个人,现在搞得整个姓王的全都惴惴不安!大姐知道此事,想找成王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