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当然不敢动。
她伏在他怀里,闻着药膏的清香,道:“快躺下,免得着凉。”
萧秋年自然不肯,他道:“抱着你,我就不冷。”
“……花言巧语。”
王锦锦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在她好说歹说之下,萧秋年将她放开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萧秋年明显仗着受伤,大肆占她便宜,王锦锦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到底是由着他。
先帝还在丧期,晋王没有立刻行登基大典,而是以监国王爷的名义在抓紧肃清朝堂。王文运的tān wū案,结果也下来了,文书中说此事乃诬陷,王文运与王家人无罪释放,但具体什么时候放出,要等新帝登基以后才会降下明确旨意。
王锦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惊讶又兴奋,她拉着王听桃说了许久,对此事的判决大感意外。
王听桃也很高兴,她分析道:“我爹本来就是晋王的人,晋王上位,又怎会不管他这个忠心的老臣?再说了,如果坐实我父亲的罪,晋王不严惩世人难免说他包庇,可若我父亲无罪,这判决便说得过去。”
“是这个道理。”王锦锦高兴的笑了笑,“但我想这其中一定也有四哥的功劳,他此次乃辅佐晋王的第一功臣,他又一直在为王家求情奔波,晋王定然也给了他几分面子吧。”
王听桃脸色暗了暗,扯了扯嘴角:“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萧秋年对王家也挺好呢……”
王锦锦沉浸在欢喜中,倒没发现王听桃语气不对,她道:“桃姐姐,我去看看四哥的伤势,等老祖宗他们出狱,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好。”王听桃点了点头。
看着王锦锦离开的背影,她想,等萧秋年伤好,一切尘埃落定,她便可以和南明还有儿子团聚吧。
王锦锦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来到萧秋年的屋子,觉得屋中有些灌风,便将窗户一一关上。
萧秋年正靠在床头看书,他见状,笑道:“我还没有这般虚弱,当真是一点儿风都吹不得。”
哪知道刚说完,便忍不住一阵轻咳。
王锦锦无奈的回头看他:“你受了伤,不比往日。”
“我倒觉得比往日还要好些。”萧秋年明显跟她作对一样,“今晨我看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连疤痕都看不出来。”
“不可能吧!”王锦锦不禁愣了愣,虽然药膏有奇效,但是短短七八日就连伤疤都长好,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她忙快步走上前,抬手去扒拉萧秋年的衣襟:“让我看看!若此药膏真这么厉害,我一定要跟师父……诶?没长好啊。”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还有些泛红,痂皮也是软软的,不小心还是会弄破流血。
王锦锦疑惑的抬头看萧秋年,却见这厮眼底满满的笑意,顿时回过味儿来。
她顿时佯怒,柳眉倒竖:“好啊,你现在倒学会当大骗子啦!”
说完,她便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萧秋年眼疾手快,一把又将她拉了回来。
“你这几日故意躲着我一般,不将你骗来,你岂不是又要留我一人在屋中。”萧秋年俊眉微拧,这话说来倒还委屈似的。
王锦锦心头好笑,面色却是气呼呼的:“你哪是一个人,上午孙大哥不还过来看望你么。”
萧秋年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这不一样。”
王锦锦被他摸的心里痒痒的,她想把手抽回去,却使不上力,反倒像撒娇。
萧秋年不禁笑了笑,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不等王锦锦说话,他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