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斜一笑,没有太过惊讶的样子。</p>
“徒有良的心头大患?”</p>
肖斌英续道:“不错,南宫家是大家,先前贵家仆也提过,南宫家与徒有良素有交情,南宫公子这样做,怕是会引火上身——”</p>
南宫流眉却丝毫不在意:“流眉对此事可并不在意。若赠礼便是交情,那我同天底下多少人的交情不是数也数不过来了?人人都知道那徒有良欺君罔上,肖公子别把我同此人混说了。”</p>
如此一说,这南宫流眉竟也是个明白人。他能如此直言评价徒有良,却也是个直言不讳胆大无畏的性情中人。</p>
他又续道:“才听说卢州前几日莫名其妙出了个天坑,那徒有良便似风一般的要抓张门主请罪,若不是先有计划哪有这么快。再者张门主本人如何我不是未听说,徒有良忌惮梧桐门已久也是情有可原。想来现今梧桐门倒闭,上仙教怕是要在这良国翻天了。唉,现今国情,正一步步走向岌岌可危的状态,边疆战事又吃紧,我怕那徒有良是要一步步吞了皇上的位置。”</p>
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没想到竟有如此胸怀。</p>
肖斌英心想,大祗是自己想多了罢。</p>
“是阿泉多心了,阿泉的性命便交给公子了。”</p>
“言重了。你们救了俊三,正好我这又有解毒的法子,都是缘分,不必再多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罢——”</p>
肖斌英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心,闭上眼,一一按照他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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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心事太多,连梦都昏昏沉沉。</p>
走来屋门前,方撞见南宫流眉。</p>
“阿泉如何了?”</p>
“施了针,睡下了,这几日大祗眼前又要模模糊糊,我找了几个机灵的丫鬟这几日帮忙伺候着——”</p>
“——我来吧。”她却打断了他的说话,抬起头来,挤出个笑容:“外人总归是外人,少不得心细。还是我来吧。”</p>
他却不愿她动手:“我施的针颇重,怕是可能治疗期间大小便失禁——你不妥。”</p>
听他的顾忌,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又下定决心:“你说的有理,那这事别让别人知道的好。阿泉没见过我的面容,为了日后相见不尴尬,你索性帮我编个身份吧。我生在九府,流血之事并不少见,不过是妥帖照顾些,不妨事。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人的说辞吗?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p>
南宫流眉就算再不情愿,以她的性子,也阻止不了她。</p>
“好吧——”</p>
晚些时候,他便去探望薛南,和那他还未正式见过的姑娘。</p>
薛南本意推辞,看对方盛情难却,又帮忙医治阿泉,想来也是好心。终究纸包不住火,还是说了。</p>
“其实——她生了一种怪病。昏睡的病。这段时日油米未尽一直在睡。”</p>
对方“噢?”了一声,“还有此等奇事?”</p>
十分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