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雄从自己包里拿出个平板,划划点点几下说到:
“前天那场拍到你和赖昌上山。算算,一星期估计也能拍完,但要加班加点,估计一天要拍十七个小时那就有可能!”
“十七个小时!?有没有搞错?我们是铁打的?”我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
“那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滑坡灾害,估计这几天我只有两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哪里有现在这么舒服……”钱雄很是享受的抽一口烟吃一口酒。
“哎喂,钱导,如果赵导真的延期交片会怎么样?”我很好奇的问到。
“关你屁事,一个小跑龙套的管那么多的干嘛?剧组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玩,你他妈要是吃饱了要是没事做就去拉你的屎去!”一旁的吴制片张嘴骂到。
他妈骂了隔壁!这小王八蛋还那么拽,我刚想发作,一想起手机里的那……那些人体艺术之类的小电影我的气也就消了。
嘿……你等着。
“哎,也对。我们这些个小跑龙套的没个好爹呢!不然我现在哪是什么跑龙套,我特么现在早就做制片人了。”我不痛不痒到。
“你……”
吴制片刚要发作,老赵和马聚德一起进来了。
“好贵个,飞天啊!我地点都要饮杯个了。来来来,城仔斟杯酒被聚德哥!”老一只手高举吊瓶一只手把马导生拉硬拽的扯进来。
我赶紧站起来又是斟酒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又是点火。
“不是我说你,这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吃饭喝酒打盹放屁的。别忘了你个老小子当初当时可是立下军令状的,要准时交片的。违约的后果你是知道的!”马聚德冷笑的说到。
老赵委屈的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吊瓶,闷了一杯酒说到:
“大佬啊!你都睇到了,我家阵得返半条命,如果唔系城仔趁早发现,我衣家死左都毛人知!”
说着老赵向我举起杯,我和他再和马导碰了一个以后就一口闷了。
“我知道这不全是你的责任,但你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当初我就说去云南去云南,是你自己要把剧组带到这山旮旯角落,这下好了,现在你说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马导喝了几杯红着脸说到。
老赵没承认也没否认,发起了烟。抽了几口又喝了起来。便开启讨论回广州的一些事宜。又拿出一大堆什么文件之类的出来给老马看。两人商讨拍摄进度时越说越大声像是在吵架。
我看他们就觉得闷的慌,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留在这和三位导演喝了两杯酒,抽了几口烟就想溜出去,刚到门口就被老赵喊住。
“呐,我知你唔信我,你问下城仔你问吓距,我几时有放松过拍摄进度。”老赵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老油条,尼玛劳资救你一命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后者做了一个哀求的表情。
我看向马聚德,后者也看着我。
“呃,那个那个那个……马导,其实正如赵导演所说我们真的实在拿自己这条命在拼了。如果没有这次天灾,还在继续拍戏的话,那我们就将近大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了。”我边给他倒酒边笑到。
“哼!东城,你小子跟他混了那么久我还会信你的话?”马聚德一口把酒闷了。
我把雅间的门打开,指着外面那帮排队领快餐的工作人员说到:
“您老人家不信我没关系,您还可以出去找他们任何一个人问问,我们这个月有哪天不是在赶电影的进度,有几天的睡眠是超过五小时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