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在钻研十方云的老父亲的病情。期间我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来治疗这种怪病——甚至都曾经想过切除手术——虽然切除手术有一定风险,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还有可能会丧命,但我想的是:要么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一下治好,要么就帮病人解脱。
然而十方云姑娘并不能接受这种极端的治疗方法。事实上,如果创设情景地换成我的话,我可能也没办法接受。
但是病人终究还是要救治的,遇事不决地一天天拖下去,只会让病人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这样下去绝不是个办法。
每一天我都会定时去看一眼眼病人。
。到最后,每天下午一过坐诊的时间,十方云姑娘就会为我泡好一杯茶,然后静待我的到来。
噩耗终究会来临——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它只会更加的令人恐惧。我不知道十方云姑娘究竟是在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在生活,也不知道她该怎样面对老父亲凉掉的那一天。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她,似乎显得异常平静。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问她:“你怎么会这么平静?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十方云姑娘苍白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生死有命。”
她淡淡的说。
“那你既然看得如此之淡,却为什么要找我给他治病?”我好奇地问。
“我从来都没有指望你能够治好他的病。”十方云拢了拢鬓角那一缕逸散的长发,露出了苦涩而又有几分释然的微笑。
“生死各安天命。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我父亲死之前,能够让他愉快些。”
“那我恐怕·····没能达到您的预期吧。。。。。”
“别急着否定自己。你做的很好。”十方云淡淡的说。“最起码你愿意和他聊聊天。”
“聊天?平时村里的人不愿意和他聊天吗?”
”村里的老人们觉得我们家里是灾厄一族,不愿意接近我们。只有年轻一辈没这样的忌讳。然而年轻一辈们又各自为生计奔波······又有谁愿意和你推心置腹呢?”
我惊愕,旋即因故告退,早早地回诊室去了。
望着我的背影,十方云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失落地摇了摇头,关上了宅院的大门。
——
“老伯,我想问有关村头那一户人家的事情。”
我在姐街上买菜的时候,这样对那位老村民讲道。
对方的脸色立刻微微地一冷,他沉声对我说:“郎中,我劝你最好不要与哪那一家扯上关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听我的!”
老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不要打听关于他们的事情,也不要和他们产生任何交集!”
我还想再追问些什么,然而他不愿意再透露任何信息给我了。
无可奈何的我,只得来到了村里的赖家,去找赖芜老村长。
听闻我想打听十方云家的事情,赖芜顿时变了脸色。
他关上门,低声说:“千万别说是我说的。那一家的人是妖怪。”
“此话怎讲?”
“他们来之前还去过一个海边的村庄。那个村庄的村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