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白舒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剑宗弟子背着竹篓站在几步远的山道之上,警惕的望着白舒。
见白舒没有反应,那人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太虚观的人?”
白舒和善的对那人笑笑,谦逊有礼的一拱手道:“在下太虚观白舒,见过师兄。”
那人见白舒面色和善,又听到白舒一句温和的师兄,顿时缓和下了神色,不过他片刻之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神情急变,后退了两步,戒备的望着白舒,神情警惕的道:“你就是白舒,你居然胆敢闯我宗门!”
白舒心知是李安忆的事情导致自己在剑宗之中声名狼藉,他无奈的苦笑道:“我白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没错了,只不过这闯你宗门四字,又要从何说起呢?”
白舒此行只为叶桃凌,心中没有分毫与剑宗冲突的心思,说话极尽客气,却不想还是在三言两语之间,被人扣上了一个擅闯宗门的罪名。
那剑宗弟子见白舒大大方方的承认,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紧接着他冷着脸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剑宗已将你列入生死大敌,你若再向前一步,别怪我刀剑无眼了。”
他说着,从背后抽出自己的佩剑,双手握在身侧,斜对着白舒,如临大敌。
他这个用剑的姿势和手法,身形和站位,都是可攻可守,可进可退,仅仅是一个照面,他就把白舒当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没有丝毫的大意和轻敌。
白舒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修为尽失了么,何苦再与我这个废物大动干戈。”
白舒一边卖惨,一边往前走着,那剑宗弟子却不被白舒的言语所动,手背和小臂处青筋隐现,似乎是酝酿着万般雷霆,只等白舒再往前一步打破这个平衡,就不遗余力的以千钧雷霆将白舒轰得一个粉身碎骨。
白舒见此场景,止住了脚步,不由得眉头蹙起,见这剑宗弟子的作态,一旦动起手来,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白舒在入剑宗之前先斩杀或者是打伤一名剑宗的弟子,那么这一趟东洛之行,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那弟子见白舒站住了脚步,他神色稍有松懈,继续对白舒道:“你若入了剑宗的山门,必死无疑,你还是走吧!”
白舒没想到这人竟会劝自己离开,愣了片刻才道:“我要上山找你们叶桃主,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说话之间,又有几名剑宗弟子走下山来,见到自己的同门和白舒对峙,有认识白舒的弟子,暗骂了一声,低声交代道:“这是太虚观的白舒,杀害咱们李师兄的凶手,你们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叫人过来,可别让他跑了。”
白舒面色逐渐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还没到剑宗的山门,就被别人挡了下来,他更加没有想到,这剑宗中人竟是深信自己杀了李安忆的传言,对自己恨之入骨。
白舒没有意识到的是,这杀字神符乃太虚观中的禁术,如同天剑术在东洛剑宗之中的地位,打死这些弟子他们也不信,这世界上除了白舒,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会这门符箓。
而且当日陵武城太平湖畔,白舒也在那里,人赃俱获,这一桩嫁祸对白舒而言,确实是一桩九死一生的杀局。
除非白舒能抓到杀害李安忆的那人,世间另外一个会杀字符的人,可白舒怕就怕在,李安忆死于自己送给巫少白的那一张杀字神符,那样一来,不管李安忆是不是被白舒亲手所杀,李安忆的死,他白舒都脱不了干系。
眼看着山道之上剑宗弟子越聚越多,白舒知道大事不好,心中的焦急更盛,面对着人多势众的剑宗弟子,被人诬陷难以自辨的白舒就像是棋盘上被人泼上了黑墨的白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