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说着,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叶桃凌。
叶桃凌狐疑的接过那布包,展开一看,禁不住神色一凝,她霍然抬眸望着白舒,眼神中饱含着激动与欣喜。
白舒把叶桃凌的太阳花从太虚一路拿到了东洛剑宗,那是白舒带叶桃凌取种,两个人共同呵护之下成长起来的花朵。
叶桃凌还记得白舒说过,希望自己能像这太阳花一般开朗,笑容灿烂。她也记得无数次去莫愁湖取水,记得别人诋毁白舒时自己内心中的愤怒,记得那一桶冰凉的湖水浇下时自己奋不顾身的冲动。
叶桃凌看看手中有些萎靡不振的太阳花,又看看白舒宛若和煦春风的笑容,站在原地柔肠百转,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白舒拍了拍叶桃凌的肩膀,就像是两人曾经在太虚时淡若秋水的君子交情,白舒笑着说道:“这花儿离了土可活不长,要赶紧让它落地生根才好呀!”
叶桃凌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让白舒等在门口,自己转身冲进了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白舒不明所以的笑笑,以为叶桃凌是进屋找什么容器,好把这株太阳花重新栽下。
可让白舒没想到的是,片刻之后推门而出的,竟是一截红色衣袖,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这抹红色格外的亮眼和诱人。
白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又想起自己重伤时躺在叶桃凌的马上上,半梦半醒间看到的那些画面。
就和此时此刻他所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木门和纸窗,红袖和玉臂,异香扑鼻,月影浮动。
叶桃凌从屋中闪身而出,一身鲜红如血的大红色衣裙,就像是从门中走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恍惚之间白舒心口一热,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这世上能穿彩衣罗裙的人不胜枚举,各个都风姿绰约,窈窕动人。可普天之下,能把大红色穿出味道,而不显丝毫俗气的,恐怕只有叶桃凌一人。
月色拨开朦朦胧胧的浮云,悄无
声息的洒落下满地清寒,叶桃凌的面容在凌乱的月影下变得模糊不清。她扬起脖子,露出脖颈间大片雪白的肌肤,虽是一言不发,却像是一记令人无法抗拒的良药,刹那间点燃白舒内心中所有的渴望。
叶桃凌罗裙翻飞,露出红裙之下雪白色的鞋袜,在竹影斑斑的雪地之上,舞出了令人怦然心动的美感。她轻飘飘的转了一圈,似乎是要让白舒记住最美的自己,在白舒灵魂深处留下一个火红色的,滚烫的烙印。
白舒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喉咙里不自觉的发烫发痒,尤其是白舒看到叶桃凌袖口新绣上去的金色桃花,还有身后裙摆上刺着的振翅欲飞的金凤凰,那精致细密的图案耀眼的发亮,成为了叶桃凌一身红色之中,比那一点神来之笔的幽蓝更加夺人心魄的妆点。
此时此刻的叶桃凌,堪称是四国之内第一美女,这世间再也找不出一人容貌或是气质,能胜过叶桃凌一丝一毫,她就在幽暗静谧的雪夜之中大放异彩,把自己最美的样子,永远镌刻在了白舒的心中。
叶桃凌见白舒看呆了眼,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下,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转而又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裙,兴奋不已道:“怎么样白舒,这身衣服好看么?”
白舒哪有说不好看的道理,他目光紧紧盯着叶桃凌,舍不得移开片刻,连连点头,恨不得把头点破地道:“好看极了,你现在不是一片叶子,是世间最美丽的花朵!”
这一瞬间白舒心里闪过很多词汇,譬如聘婷秀雅,譬如娥娜翩跹,但这些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