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忽然之间,白舒手心中的纸剑传来了灼人的热度,烧的白舒手一哆嗦,那暗红色的纸剑顿时坠入风中。于此同时,宗主手中的纸剑也被她丢了出来,两柄纸剑在风中飞舞,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又迅速的分开,你追我赶的奔逐,像两个久别重逢的亲人。
剑冢之上,红光大作,将云上雾霭染成绚烂的朝霞。说时迟那时快,两柄纸剑忽然分离,剑尖相对,猛然碰撞上去,两柄纸剑顿时化为齑粉,点点红色散开,如同花粉虹雾。片刻之后,红雾散去,空中红色光华迅速收敛,最终汇聚在空中横悬的一柄宝剑之上。
珠光宝气隐去之后,这剑还散发着微微的红光,表面是暗哑色的金底,上面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朱砂红。
此剑剑长全不似普通制式的三尺三,打眼看过去约莫有五尺多长,造型古朴,气息浩然,算是当之无愧的一柄长剑。
白舒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胸腹间熊熊烧起了一团烈火,那是爱剑之人对于神兵一种近乎本能的占有欲。
那长剑微弱的红光映在白舒的眼瞳之中,更如同一团妖异的火焰,闪烁的火光之下,是白舒那最为原始和野性的贪婪。
白舒自从将星陨赠给了叶桃凌之后,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把像样的名剑,更何况纵使四国的铸剑师齐聚,也难以找到一位能锻造这么一口长过五尺的宝剑,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白舒的神色变化被几步之外的宗主尽收眼底,可宗主此刻的激动,比起白舒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宗主喟然长叹道:“一千年了…一千年…谁能想到你们两个竟还有重聚的那一天…”
宗主言到此处,情绪不自觉激动起来,竟禁不住老泪纵横,眼泪落在宗主的素衣之上,灼出了一块块暗色斑点。
白舒这时才回过神来,也终于收起了对于宝剑的觊觎之心,光是看宗主这个反应,也知道这柄剑对于剑宗的意义非同凡响,说不定还是东洛剑宗的镇派之宝。
白舒想到这里,抬头遥望漫天星斗,只见东洛星宫之中两颗主星已经合二为一,归于正位,高高悬挂在东洛星宫之巅,如同漫天星斗之中睥睨天下的帝王。
白舒心中微微一叹,自知自己难以染指宝剑,便爽然道:“恭喜宗主宝剑失而复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宗主抹掉脸上几滴老泪,颇为疑惑道:“你怎知这宝剑是失而复得?”
白舒自然知道宗主为何疑惑,因为这两柄纸剑其一,是白舒从太虚小书阁七层之上取下来的,现在二者合二为一,最多算是珠联璧合,却谈不上什么失而复得。
白舒没有直接回答宗主的问题,反而漫不经心抬眸看了一眼夜空,宗主顿时恍然大悟,连连拍手道:“
你看我这一高兴,都成老糊涂了,今夜若你不来这剑冢,我也要去找你的。”
白舒微微点头,随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宗主,这东洛剑宗的宝物,怎么会跑到我们太虚去呢?”
白舒还记得自己上小书阁时的情景,当时第一个木盒子是竹简,第二个木盒子是杀字符,第三个木盒子就是这柄纸剑。
杀字符并非太虚祖师所留下的六道神符之一,而小书阁第七层却是太虚祖师所设下的须弥芥子、袖里乾坤的大神通。这说明存放杀字符的那个木盒子,原本是装了其他的东西,只不过到后来,别人取走了而已。
那么白舒就需要弄清楚两件事情,其一,第二个盒子里面曾经装的是什么,里面的东西现如今又去了哪里?其二,那柄纸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