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夜温存,这一天,慕箫瑢斗志满满。
收紧腰间的玉带,正了正头顶的玉冠,不带一兵一卒,他只身往胭脂铺去了。
俊美的容颜在晨光熹微里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只是嘴角狷狂邪气的笑容,偏偏破坏了这慑目的美,让人心里惴惴然。
走得近了,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熏的他忍不住想要抬脚离去。不过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慕箫瑢还不至于这般草包。玉骨的折扇在手心里一敲一敲,心想:穆曜曦来的的地方,爷会不能来?
终于咬咬牙,走进了他厌恶至极的地方。
“呦,公子可是要为尊夫人买些什么?我们这儿新进了一批货,您来看看……”铺子里的伙计一瞧来的不是女人,本有些意趣阑珊,但是奈何对方形象过于突出,一瞧隐隐有种金光闪闪的气质。
脸上的笑容谄媚到油腻,伙计亲热的从柜台后面转出来,只是还没有靠近呢,就见一把碧绿苍翠的玉骨折扇抵住了他的胸口。
那俊美的公子不耐的偏过头,伸手在鼻尖扇了扇,脸色隐忍,“滚!把你们主事儿的叫出来。”
伙计的满腔热情被泼了一瓢冷水,皮笑肉不笑的退后两步,“呵呵,掌柜的不在,您要买什么可以跟小的说,如果不买……还请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小的事儿忙,恕不招待。”
说完就回了柜台里面,支着下巴打起了哈欠。
被晾在一边儿,慕箫瑢只觉得新鲜。他生下来就高高在上的慕箫瑢,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过这么放肆的话。脚尖抬起来,又觉得“行凶”太过于掉价。
从荷包里捻出一块小角子扔过去砸在伙计的脑袋上,冷笑起来,“狗东西,爷今个儿有正经事要办,别挑爷的火气来。”
伙计闭着眼睛在心里问候慕箫瑢的祖宗,藏在阴影里的脸上,嘴巴撇的都要扯到耳边儿了。心里本来就不爽,又被东西给砸了一下,登时吃了豹子胆就要嚷嚷时,看到了面前的金子。
稀罕的拾起来,在手心里掂了掂,眼睛要放出光来:乖乖!这怕是有二两重吧!
有钱的都是爷,有钱的都是爷!
伙计登时眉开眼笑,屁颠儿屁颠儿的从柜台后面窜出来,“爷请里面坐,需要什么和小人说,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没有献媚完毕,又被打断了。慕箫瑢扇着扇子,嫌弃至极的一脚踢得伙计后退两步,“滚远点,叫穆曜曦出来见我。”
伙计心里翻涌的火气噗嗤一下灭了,茫然的发问,“您什么意思啊?小的不明白。”
慕箫瑢哼哼两声,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靠着,“不明白就叫明白的出来,去问问他,是不是就想在这旮瘩窝里待一辈子?哼,别当个孬种让爷看不起他。”
伙计拱着的背倏然直起来,身影一下子变得高大了。眼神凌厉的瞪着慕箫瑢,手臂上青筋暴起,啊一声向慕箫瑢暴冲过去。
价值连城的玉骨折扇在指尖悠悠的转着,眼睛阖上遮掩住里面的讥诮,足尖一点踢在伙计的肩肘,顿时就卸了他一半的力气。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拂过微乱的头发,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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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一声低喝止住了伙计的动作,后堂的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个芝兰玉树的人来。他目光淡淡的看着慕箫瑢,“哪阵风将您这贵人吹来了?”
目光复杂
的看着穆曜曦,慕箫瑢嘴里啧啧的叹息起来。能劳动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