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拙作还望各位斧正。”卢墨林站在高台上气定神闲,看了一眼一旁的严焘念到,“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平川。吹笳暮归野帐,雪压青毡。淋漓醉墨,看龙蛇飞落蛮笺。人误许、诗情将略,一时才气超然。
何事又作南来,看重阳药市,元夕灯山?花时万人乐处,欹帽垂鞭。闻歌感旧,尚时时流涕尊前。君记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
此词一出,严焘不禁一呆。这大司马家的公子不愧是才情冠绝皇城,虽然只是没有赘述这自己对于这江山社稷的建议,但是这首词里包含了建功立业的大志和其中的豪迈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出更何况是眼前区区一少年。
词的下阙更是有一层讽刺的意味,感慨建功封侯的大事是要自己去奋斗的,不信这都是由上天来安排的,这似乎是对子继父业的王公贵族中的污流的嘲讽,词的下阙嘲讽中带有一丝张狂与轻蔑,确实像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可谓是惊为天人的词作。
一旁的杨骏听了这卢墨林的词,也是有些吃惊。不愧是这诗才冠绝皇城的大司马之子,确实是名至实归,这诗里的隐喻与志向杨骏自然也是看得出来,不然就对不起他前世十几年的学习生涯了。
“好!大司马家的公子不愧是冠绝皇城的才子。今日的词作让老朽眼前一亮啊。”严焘欣喜的说道。
“严老先生谬赞了。”卢墨林作揖下台。
这文学掾选拔的结果还需要一些时日尚能公布,杨骏自知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所以当然是厚着脸皮去套近乎。
“卢公子请留步,我仰慕公子的才情已久。不知能否请公子一叙。”厚颜无耻的杨骏这赶忙快步上前套近乎。
卢墨林见杨骏身穿蟒袍,这头上鱼须金束发,身后跟着的玄谋粉面尖声,想来是皇宫里的人。再看这杨骏十三四岁与自己年岁相仿,那定然是五皇子杨骏了。卢墨林作揖行礼,“见过殿下。”
身后的玄谋一惊,这大司马家的公子如此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殿下的身份。杨骏也不是傻人,自己今日穿着蟒袍身后又跟着玄谋,像卢墨林这等人怎会看不出自己的身份。杨骏笑道,“大司马家的公子可不只是这诗才惊艳,这识人的本事倒是和大司马一般十分高超啊。”
“殿下说笑了。”卢墨林谦虚道。
“我能否与你交个朋友?你好诗词,我也好诗词,你我年龄相符,不如做个诗友如何?”杨骏说道。
卢墨林有些犹豫不过看见杨骏诚恳的眼神缓缓开口道,“不知殿下有何诗作,可否让墨林一赏呢?”
“那我就卖弄一下了。”杨骏在地上走了五步缓缓道出,“桃源如画,名士聚,一挥翰墨。人仍少年,文似惊龙,墨落高台,吐天地。豪情虽勇,名不由天,讽世俗。庙堂事,应是深藏功名,养韬晦。”
“多谢殿下指点,墨林明白了。”这最后一句“庙堂事,应是深藏功名,养韬晦。”一下子点醒了卢墨林,“殿下这个朋友,墨林交定了。”
“那能否请你喝一杯呢?墨林公子。”杨骏趁热打铁感觉接上话茬。
“殿下相邀,墨林不甚荣幸。”卢墨林与杨骏一同来到皇城的“醉十里”酒楼,杨骏找了一间上好的雅间,俩人点了几个菜肴喝了起来。卢墨林虽不是目中无人之辈,但是也自觉这诗才这皇城无人与之匹敌,今日一见杨骏自觉却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推杯换盏,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