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目光移到鹿榆熙手指着的地方，笑了笑，“对，是我跟总经理的创意，因为刚搬过来的时候，墙上是一大片的油污擦都擦不下去，我们当时又没有多余的费用，就自己按照这些污渍添加了一些东西，让墙壁变得有艺术感。”</p>
“你们真了不起。”鹿榆熙惊叹，虽然在人品方面看不起张楚贤，在穿着方面觉得陈凯太随意，但是在艺术上面还真挑不出什么明显的错误，这样的创意让所有看到的人都觉得十分了不得。</p>
陈凯笑了笑接受了她的赞美，现在姿态就是摆的再低他的本质还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对自己的作品那也是百分之百的自信，只要有客户愿意来他们公司，很少有不跟他们合作的，只不过也因为公司小接到的订单少，所以他们一直都赚不了什么钱。</p>
两个人在空庭谈了一些细节以后，鹿榆熙回到了公司。想到即将到来的展览会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非张楚贤不可，万一有些事情不到位，她也的确能把责任推给始终没有出现的空庭总经理张楚贤，但是她不是一个会推卸责任的人，既然现在能想办法解决，那她就一定会尽力而为。</p>
蒋楚燕在自己办公室看到鹿榆熙的时候非常惊讶，惊讶到甚至忘了打招呼。以前什么时候不是她有事去找鹿榆熙，现在鹿榆熙居然也有来找她的一天。要知道他们在工作上几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p>
“我想跟你谈一件事。”鹿榆熙敲门以后对她说。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蒋楚燕的办公室，感觉同样不自在，但是这件事还真是跟蒋楚燕有关系。</p>
蒋楚燕闻言，新奇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离自己不远处的椅子，“坐吧。”</p>
鹿榆熙走过去，坐在那里看着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那次对付涂崔莉的录音应该是你的手笔吧。”她问，毕竟蒋楚燕算是承认了那件事是她做的，发布给媒体的资料里最主要的就是张楚贤的录音，录音是怎么弄来的，鹿榆熙也只能猜测或许是蒋楚燕见过张楚贤。</p>
蒋楚燕看着她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上一次鹿榆熙还因为这件事骂了她一顿，这个仇她现在都记得的，现在提出来是准备跟她重新算账么，鹿榆熙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p>
“我只是想问问那份录音是怎么来的？”鹿榆熙最终要知道的也是这个问题。</p>
“别人给我的，怎么了？”蒋楚燕随口撒谎，反正现在张楚贤这个当事人不在这里，鹿榆熙就是找谁都不可能证明自己当初找过张楚贤。</p>
鹿榆熙犹豫，她本来也认为蒋楚燕这个骄傲的女人是不可能去见张楚贤这样的人，“从你在媒体那里揭发涂崔莉的事情以后，张楚贤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现在谁都联系不到他，我们集团跟他们合作的项目现在也已经停滞不前，我去了他们公司以后，就连他们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们公司的人说，如果再找不到他，就只能报警了。”</p>
听到报警这个词，蒋楚燕心跳了一下，如果真的报警，警察从医院的病房记录跟监控里是能发现最后见到张楚贤的人是自己的，到时候自己虽然可以假装不知道人在哪里，但是见过张楚贤本人这件事曝光以后对她并没有好处。再甚者，加入张楚贤被警察找到，她的这种行为也算是非法拘禁了吧，虽然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