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武莫名地被这指桑骂槐的语气讥笑,不由心生愤怒,化笛为剑,中途变化了数次,与云稹扭身酣战于一处。
两人一会拳掌相接,一会笛剑作鸣,没个胜负,各自惊讶不已。
此时的飓风不知怎地,竟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整整地将整个荒川包裹了起来。
在那荒川另一端,若隐若现地立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低沉着声音问道:“师伯,他们两个的功夫怎么……你功底深厚,能否瞧出他们谁胜谁负?”
旁边的老人闷声不言,兀自直视着打斗的场地,许久后才叹道:“云小子的武功当与拓跋武在伯仲之间,起先近战受了不少罪,可现在两人同是用武器作战,以他的剑法来说,拓跋武恐怕在数十招后,便会落败啊!”
“咦!既是拓跋武如此不堪,你却为何不惜重金请他与云稹对抗呢?”
弥漫的黄沙消逝殆尽后,显出了说话人的样子,灰衣俊脸,正是沈峰无疑。
可旁边的人怎么也看不透他的容貌,似乎故意用真气聚于头顶,不让人看清。
沈峰的师父冯莫神师兄弟总共三人,前些日子渊卿已被小师弟楚昕辞毙命于掌下,难道说……
那老人又开始说话了,不过语气极其冷淡,道:“不请他请谁?试问云小子的武功,天下之间能与之抗衡的晚辈也就那么零星的几个。”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于生硬了吧,缓缓地吁了吁气,问道:“你那不成器的师父呢?这个墙头草,总会到关键时刻失去他的影子!”
沈峰闻言,不禁暗自有些愠怒,可碍于情面终究还是温言道:“师父他老人家说是要去提前打探‘沧海城’的下落,现在小侄也不知……”
沧海城!
老人依稀地叹了叹气,茫然道:“走吧!没必要再看下去了,这次老夫是功亏一篑啊!”
沈峰提足赶到向前远去的老者身边,诧异地问道:“这是为何?他们还未分出胜负呢?”
英雄惜英雄,人算终究抵不过天意。
这好像是没必要解释的事情,老人不断叹息着带着沈峰斜斜地入了沙漠深处。
荒川上的两人仍自打的不可开交,时常传来剑笛相撞击地悲鸣之声。
“云稹,此时迷沙四起,不若咱们各自将兵器收起,以沙作武器好生争斗一番,你看怎样?”拓跋武自忖自己的铁笛终不敌云稹的神兵利器,渐渐生出败象的他,仍不死心地提出了新的建议。
云稹嘴角上扬,笑道:“有何不可!”
笛、剑皆被主人插在地上,两人各自依仗着内功以沙粒为本,凭空捏造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或猛虎出山其势不倒,或汪洋恣肆笑傲苍穹,或鹰击长空遥叹苍生,亦或是百家兵器洋洋自得。
各自展示着奇形怪状,又相生相克,总能持平,直到最后还是没有分个胜负高低。
此时的云稹已完全融入酣斗的场面,笑道:“拓跋武,你我功力相当,何必如此自相残杀。你我从荒川战至风眼,最后破了风眼又战至飓风内,如此下去……”
拓跋武却不以为意地打住了云稹的措辞,信手一扬,道:“休要多言,你我的功力相当不假,可是既然比试就须得分出高低,不然终生痛苦难当。何不尽兴比试内力,这次若再持平,就罢免比试,你看如何?”
武痴,这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云稹暗自叹息不已,可现在的格局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应战,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不约而同地仍以沙粒作为屏障,隔空挥舞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