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晴蓦地脸红,转身躺在床上,再也不理云稹。
喜欢开玩笑的人总有一种摆脱不了的诟病,那就是招人厌烦。云稹瞧出楚晚晴有些异样,仍不死心地戏谑道:“忘了跟你说,他现在跟老和尚学了一身本领,与我抗衡也难分胜负……”
“真的啊!”楚晚晴忽地翻起身子,少女香气扑鼻而来,云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点头作答。
“他的命运说实在的,也挺悲惨!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那么傻,不会已经剃度了吧……”
吆喝!这小妮子还真上心了,要不然作弄他们一番。
注意笃定的云稹,沮丧着脸色,道:“不剃度怎么做和尚?他自你成亲后便心如死灰,前些天还陪我去沙漠为你找治病的法子哩。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无论是多么铁石心肠的女孩知道有个男子背地里,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相信也会感动的。
楚晚晴也不会例外,她自这次中毒后,想了很多事情。也许,自己与云稹之间真不会有结果,只是当初太懵懂吧!错把亲情感觉成爱情,徒惹了那么多麻烦。
“那你还不他喊上来?”
云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她,问道:“我的天!好事要砸到崔少头顶了。大小姐,你且……”
“这样好吗?”
楚晚晴听完云稹的馊主意,耳根子红的都如熟透的苹果,羞涩地低头问道。
“这有什么的,你正好也可以试试他是虚情还是假意,到头来莫说做大哥的骗你!”云稹嘱咐完后,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切记我说的话,别整砸了。”
见楚晚晴点头应允,云稹才放心前去,然后楚晚晴就听见他下楼的听见“乒乓”声,摇了摇头,娇羞的脸上却笑作一团。
祥云客栈还是祥云客栈,但是老板却换了人,也许是这块地皮不干净吧,这个老板似乎比上次那个还要抠门。
唯一没变的是门前嚷嚷吆喝的伙计,他这人云稹最是清楚,逢人说人话,遇鬼说回话,总之,没有与他相处不到一起的,更没能让他吃亏的人。
这么精明的人当个跑堂的,实在有些可惜。
然而这句话是云稹第一次离开将军府时,对楚晚晴说的话。
让他惊异地是,时隔了五六年之久,他却仍是个跑堂的,并且从没换过地方。
“云少爷,你要出去啊!”
“嗯。”
云稹侧目望了眼此人,并没瞧出他哪儿不正常,可是……算了,毕竟他这次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他。
大街上攒动的人影,包围了一个诺大的圈子,徐徐地向前移动着。
云稹顺手拦住了一个疾跑的看客,那看客一面焦灼地望向人群,另一面冷漠地回答了半截云稹的问题。
“喂!你姥姥的菜皮啊,还没说完……真他娘的倔。”云稹叫嚣道,细想刚才那人所说的话。
难道崔昊帮了那个书呆子节度使的大忙?那也犯不着这么多人追捧他啊!
对了,定然是他要回了平民手中的田地,否则他们不会这样。
云稹虽对往事依旧耿耿于怀,但一想起崔昊与酸秀才之间的争辩,心里不由为他竖起了拇指。
突然斜足长蹬,几个纵落就已经到了阁楼顶,大吼道:“崔昊,故人云稹在此!还不与我一见……”
众人闻言,皆茫然失措地望了望这两人。忽然,云稹幡然向另一侧飘下,崔昊见状,顾不得其它直直赶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错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