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估计是专门找你的。”
公孙轩摇头叹息道:“冤孽啊!自从上次我隐匿之后,他便开始蠢蠢欲动,初始还未发觉,直到叛乱焚起时才明白了过来。”
“那你想好和他如何了解此事了吗?昨夜他故意显露之余,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机比三十年前强大了不少,恐怕现在以你我的力量……”
公孙轩知道鱼素尺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心里不由一乱,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要和天门赌,赌注是这已近残垣的潼关。”
赌约?
公孙轩拂须而叹,冥思苦想了一番,苦笑道:“他是怕损兵折将吧!不惜自爆身份只身来此,希望恐吓之余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潼关,然后发兵长安……”
“也不乏有这可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药尊楚青山的计划,蓦地楼下又传来了上楼声音,两人怔怔地相互望了望,瞬间各自端起了一代宗师的架子,甚是滑稽可笑。
隔着门窗,听外面有人喊道:“前辈,裴松再次叩见!”
“是他?”
公孙轩的脸上起伏不定的开始变化,青一道红一道地,人已有些坐立不安了,师徒几十年不见,这次突如其来的相逢竟在兴奋之余还有些尴尬在内。
“进来吧!”鱼素尺见公孙轩的样子,心里也叹息了会,还是开口说道。
公孙轩此时已临窗而立,近在云稹咫尺之间,凭高而望着街道四周,其景象似乎与暖洋洋的夏季格外不符,倍加显得凄冷。
“前辈,上次听闻您说家师尚在,还望告知他的下落,晚辈现在确实有些……”裴松进门望了望窗前的背影,更不见云稹的踪影,顿时暗自生疑,怯怯地问道。
可是鱼素尺并不回答,只是信手向窗边指去,裴松顺着他的手势,先见的却是云稹盘膝在地,便不疑有他地直接奔赴了过去。
就在裴松要接触到云稹的一刹那,却被一股真气冲撞地急促后退,震惊中捎带了点怒气,问道:“阁下是何人?不知我那徒弟在什么地方冲撞了你,竟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
“松儿。”
公孙轩心里不由一乱,沉寂了片刻又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人到了眼前,你却视而不见……”
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沧桑,不过倒也和裴松记忆里的相差无几,颤巍巍地道:“你是……师父吗?”
公孙轩抚了抚宽松的衣袖,缓缓转过了身子,含笑说道:“也就几十年不见,咱们师徒虽都沧桑了点,可是你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那张脸的确很特殊,有条地散发之下,有一双卧眉蚕目,左眉心中不偏不倚地镶嵌着颗黑痣,分外醒目。原来俊俏的面皮久经风霜之后,已显得倍加苍老,冉冉的长须上不免有几撮渐渐发白。
裴松望着眼前的公孙轩,和记忆中的模样也似乎相差的太大了些,不由哽咽道:“师父!真的是你老人家,我还以为你真的……在你失踪后,徒儿找了你半年多,仍无音讯才投在了朝廷麾下……”
公孙轩也有些难受,但是并没有表现的那般直白,苦笑着责备道:“松儿,你也是身为人师的人了,怎地还是如同往日般不成器,遇上事情总没个主意……”
经公孙轩如此一说,裴松更加觉得汗颜,羞愧地低下了头,探问道:“师父,你如何也来了这里?徒儿正要准备差人寻你……”
“哼!药尊那妖物出山了,你这般样子能收拾得了?”公孙轩冷哼了一声,转眼见裴松低着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