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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赋》正文 第十一章 我有一刀
    死人之所以死,大抵是对于上天没了价值,或者对能生存的人没了意义,因而才会死去。

    路玄,他并不能算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于他的死一般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人在意,毕竟这样庸碌的人实在太多,但是王仙芝却似乎像是有点魂不守舍似的,着急地揉着双手在堂上直直打转。

    卜渊从没有见过主子这般焦虑,想问又不敢问的,一连走到王仙芝身边又退回来三四次,终于鼓足勇气道:“将军,不知您……他只是个微末之辈,何以……”

    他的话并不长,反而是很简洁的寥寥数语,但就这些话分分钟插在了王仙芝的心头,久久不能除去疼痛与心悸。

    “上次路玄带来的那道招书……可还在吗?”

    卜渊向来打理王仙芝身边的事务,从来没有出错过,不由心里暗道:阁主这是怎么了,怎地连我也信不过似的,我这就去取来让他瞧瞧。

    ……

    他翻来覆去地找了很久,并没有发现那道诏书,他记得前几天他明明放在这里的,这间房子除了他和王仙芝之外再也不会更不敢有人进来。

    这肯定不会是王仙芝自己作死将他交出,唯一剩下的解释就是……想到此处,卜渊实在不敢往下去想,他现在能做的好像也就是乞求王仙芝恕罪了。

    不知不觉间,大半天的光景已经过去了,王仙芝似乎等得有些不大耐烦,沉声塞语地问道:“怎么?”

    “将军,恕罪啊!”卜渊顿时跪在地上,身躯连连起落地拜着王仙芝,口里已有些含糊不清地乞求道。

    ……

    王仙芝苦笑着咳了几声,也许是一时气急攻心激发了旧时的创伤,嘴角渐渐露出了点滴血丝,摇曳着身躯直直上楼,道:“起来吧!以后别再叫老夫什么狗屁将军,更别提劳什子阁主,老夫仅仅就是你跟随多年的主子而已。”

    卜渊怯怯地偷望着王仙芝沧桑的背影,心里蓦地一酸楚,不知不觉间竟流出了眼泪。

    ------

    九月十五,夜。

    参加剑宗会的人还没有归来,不过今晚的汝州城倒好像是比以往盛世新岁都热闹了点,络绎不绝的骑士来回在街道处左右徘徊,既像是巡逻又像是监禁某处。

    子时已过,临街打更的卒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一句话也啰啰嗦嗦地说不干脆,前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了后面的“小……心,火……烛。”

    王仙芝所处的地方阁楼仍旧挂着他的招牌——不归阁,但是就在刚才他亲自翻身在楼台上取下了牌匾,借着阑珊的灯火悉心地一遍又一遍擦拭着三个明晃晃的大字。

    “阁主,您该歇息了!”

    门外的卜渊一如既往地提醒着爱熬通宵而不休息的主子,言语之间几乎全是主仆深情。

    取掉了“不归阁”牌匾的不归阁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王仙芝手底下的人照样是该睡的睡该醒的醒,好像一切都是原样。

    可是王仙芝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切太过于平静,平静地几乎能让他听清街前拐角处来回的马蹄声,这批战马是他自己亲自精挑细选而送给潮生堂的西域好马,各个可谓是精气神俱全。

    黄巢只身前来立在不归阁的外面,眼神正好与下楼的卜渊相接,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冷漠地颔了颔首,一个上了楼梯,另一个一拐弯消失在了街头。

    “哐哐哐!”

    王仙芝听惯了这种敲门声,尤其是在今夜更显得有些厌倦,苦笑道:“你且先休息,老夫要在此地等人。”

    声音传的很慢,每个字传入黄巢耳廓的时候,他不由有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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