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在云稹的身上有着一种难以琢磨的气机,这种气机要是修炼得当可是足以凌驾于道之上的,今此观之,想必云稹的这层功法已有些火候了,登时笑道:“你莫要担心嘛!依云稹的武功对付那小娘子定然绰绰有余,就是不知……”
徐慧不明所以地问道:“别吞吞吐吐地,有话直说,不知怎样。”
却看袁力忽然露出一丝诡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是不知道云稹他是英雄还是草包?”
徐慧闻言,顿时蹙额不语,她在心里苦笑自己为何要相信袁力的鬼话,早知道问了也就是白问,终究是徒添烦恼而已。
此刻,云稹已然抹清了高阳玉儿的剑法,他不得不承认高阳离也能算个人物,能把如此凌厉的剑法交给一女子,而且还运用地如此自如,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这一派的剑法主要是以快致敌,不光是剑法快还有使剑的人身法更得快,只要两者中不达到平衡,总能让剑法凌厉迅速,根本不让人近身。
云稹实在想不出既然高阳玉儿有这样的身手,奈何在刺杀人的时候,还需要以美色引诱呢,当下占尽上风也不着急出手,径自陪她兜圈子,越转越快。
要知道云稹已得鱼素尺之力,破除魔障,化气通神,料他高阳离怎么用功教授徒弟也不可能达到这层厉害,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高阳玉儿的剑法开始逐渐缓慢了下来,苦苦支撑了会垂垂地跌在了地上。
嘴角溢出汩汩的血渍,愤怒又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姓云的,你们天门口口声声说是要恪尽职守,保护黎明百姓。怎么?到了奴家这里就变样了,害的奴家好疼哦!”
……
云稹听着这如同蝼蚁侵蚀全身时瘙痒的话语,不禁打了个寒噤,登时喝住道:“莫要胡说啊!首先我是有妇之夫,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再者我家娘子的容貌心胸种种皆比你上乘,我又何必弃美酒而饮糟糠;最后嘛,似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我不杀你已算是高抬贵手,你还有脸抱怨其他?”
徐慧听着丈夫的高论,娇滴滴地跑到云稹身前,狠狠地向袁力投了一缕鄙夷的眼神,径直含笑不语。
高阳玉儿望着眼前这对含情脉脉的情侣,脸色陡然翻卷数次,道:“云稹!就算你躲的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的,咱们还是走着瞧,老娘杀不了你自有厉害的人来杀你。”
望着她负气而去的样子,云稹不由皱紧双眉,暗自将徐慧搂地更紧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叫道:“糟了!紫鸢那丫头去了哪里?”
呸!
后面顿时传出冷嘲声,道:“唉吆!今天是太阳大西面出来了啊,要不是我陪姐姐照看你那四个宝贝徒弟,他们不得在后面反了天了,净一天瞎起哄。”
云稹本是一番好意,谁知到了她那里倒落了个没趣,也不多说话,径直走过去训斥起几个孩子。
……
徐慧见自己身边的丫鬟竟敢如此顶撞丈夫,略微有些不悦,但是她深知紫鸢这丫头就是心直嘴快了些,其他方面还是好的,当下将紫鸢拉在一边悉数教育了几句。
“继续赶路吧!”
云稹率先上马,扬长喝了一声,催马前行在最前面,经过这次周折之后,他已暗中作了防备,就让袁力行在最后照看情况。
一路上并没有之前那么有说有笑的轻松,倒像是闷沉沉的压抑,就连杨小吉他们这么爱说话的人也不由闭嘴不言,尽管徐慧问一句他们也冷不防会答一句,不过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那种。
云稹在路上缓缓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尽管此刻自己无官一身轻,终于过上了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