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原地,径直放下了云稹后将两具棺材提携着入了沙丘之下。
云稹望着远去的蜃,徒首叹道:“百兽亦有真情,可惜自诩为世间高等的人……哎!”
叹息过后,又跟随着拓跋武走向了一处僻静场所,却是一偏僻的幽谷。
此谷乃是经由数十载风沙,日积月累而成,四面环山相依,倒也是个避风的天然场所。
只因进出只有一条通道,又夹杂此间地势气候极不稳定,是以很少有人得以知晓,饶是活地图拓跋武也是在前几年意味间才发觉此处的。
云稹深叹拓跋武会选地方,这里的水源和土著民房样样齐全,着实是沙漠中的风水宝地。
自此以后,成天就是与拓跋武研习武学,或是和袁力大谈道法,几经之下人也越发明白了许多事情,譬如身世家境的坎坷巨变等等。
进了谷中三月之后,徐慧整天做些农活尚自不曾歇息,幸而有云稹和拓跋武在此照料,几乎隔几天就会有山珍野味送上,小生活倒也算是过得其乐融融。
云稹仍如往常一样一大早便去荒漠中准备猎点野味回来,然后把兽皮积攒后,拿去邻家城镇上兑换些粮食,买的好的话还能谋几坛子酒水过瘾。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乍见徐慧费力地从井里打水,也不见有人帮衬,急忙撇下手中提点的物事,道:“慧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累着了……”
徐慧听见云稹急切地询问,暗骂了声傻瓜,连水桶也不去提,扭身红着脸径向屋内跑去。
面对如此情形,云稹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怎么明白徐慧卖着什么关子,徒然叹息着把一应事物悉数做了。
才转身回房向徐慧问起刚才的事情,徐慧情知这榆木脑袋是很难开窍的,便娇羞地说道:“我有了!”
云稹还以为徐慧跟自己闹着玩了,气地苦笑道:“你有什么了,我今天来回走了一天的路,了没筋力再陪你闹腾了。”
徐慧渐渐有些愠怒,一张弹指可破地白嫩容颜上布满了红晕,嗔道:“你和袁力的赌局应该快要有结论了,我……怀上了咱们的孩子。”
什么?
刚在床上躺下的云稹,突然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没把腰闪了,怔怔地笑道:“你没开玩笑吧!真的啊,这也……”
徐慧见丈夫竟吃惊成这个样子,就把连打带掐的手段尽数用到了云稹身上,一时关起房门又说了些私房话,不时传出咯咯地惬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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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州。
是夜,公孙轩怎么也睡不着,兀自起身立在门外长吁短叹。
裴松乍听门外有人喘息之音,不由起身出来巡视,却见那人正是他的师父,反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毕竟在云稹离开天门后,这又不是第一次见公孙轩叹息。
只好走过去,涩声安慰道:“师父,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去执着于此间,早点歇息吧!最近黄巢那边又在蠢蠢欲动了。”
“嗯!”
公孙轩寒声回应了句,反问道:“松儿,你也是不是觉得为师太过于执拗,对云稹的处理做的可有过分?”
这……
裴松犹豫不决地揉着十指,强颜欢笑道:“徒儿不知!只晓得没了稹儿,黄巢他们要是打过来,咱们倒回平白无故地失去不少胜算。”
“你错了!仗,始终是有他打的,只不过他那个性子实在让人头疼,论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