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儿,这把剑怎么来的?”
公孙轩拾起了其中一把,好奇地欣赏之余问道,言语之际丝毫没了刚才的愠怒与尴尬味道。
云稹见状,当下也只好抛却往事,给他把经过情形仔细地说了一遍,以供他参详各种缘由。
……
“哎!原来是他。”
公孙轩不经意的一句话,无疑将剩下的两人弄得稀里糊涂,他反而是一副说不出平常不过的冷静。
机不可失,云稹当下不顾公孙轩凝神细想,径直问道:“师尊,到底是谁?如今这两把天行剑可还分的清楚……”
公孙轩略有些不以为意,训斥道:“慌什么?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当然它们也不例外,就算是天和祖师鬼斧神工模仿了表面,可内在的构造终究无法改变。”
哦!
云稹被眼前这个怪里怪气的老人训斥惯了,秒变乖孙子般点头,好奇道:“内在区分它们,难不成真要把它们放在炉火里锻造不成?”
公孙轩冷哼了片刻,泛着白芒的双眼,慢悠悠地道:“要不然怎样?你还想让它们自己告诉咱们谁真谁假不成。”
云稹自忖胡搅蛮缠肯定是争不过眼前的人,还不如一切都随他计较,大不了连同真的天行剑毁了便是,何必受他的鸟气。
“师父,你刚才所提及的‘他’是谁啊?”裴松见这两人又开始有了斗嘴的迹象,登时横在两人中间插话道。
云稹虽暗自埋着头,但实际上却把耳朵竖的很长,生怕会错过些重要的片段。
沉默了半晌的公孙轩再度开口,向裴松问道:“松儿,你可曾记得为师当年给你讲的衡阳归雁的故事吗?”
裴松点了点头。
“那是真的!”
公孙轩长叹道:“他曾与老夫过招不敌,后来在老夫退隐后,每过之处就暗杀州官郡府,搅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只为逼迫老夫出来迎战。”
裴松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无力,慨叹道:“徒儿记得他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雁衡阳。想必他此次从宫中盗出这把剑,除了挑衅也就是栽赃嫁祸。”
……
云稹乍听又是公孙轩引来的江湖高手,不免忍不住讥讽道:“师尊当年肯定是意气风发,玉树临风,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么多人天天惦记着取你性命,直到晚年也不想错过机会,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前面寥寥几句话还让公孙轩颇有些自负,直到后来那些听不下去的话语出现,登时拍了拍屁股,从暗门越过扬长而去。
裴松见状,不禁苦笑了起来,情知这两人间的恩恩怨怨,再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解得了的,反而有些释然,任由他们胡来。
到了这步田地,云稹自忖也没留在此地的必要,直起身子和师父道别了一声,再也不回头地步入黑夜。
一路在忽明忽暗的街头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在一处较为没落的府邸停下了脚步,慢慢地扬起目光向门头的匾额看去。
刘府。
那是前任相爷刘瞻的府邸,云稹依稀记得他刚来长安的时候,就是先到的这里,那年自己充其量就十几岁,这里也相当的气派典雅。没想到时过境迁,隔了多年再次重逢,这府邸确是如此的没落无依,连个别家收购的大户人家都没有。
兴许是由于他们想这里不吉利吧,毕竟当年刘相一家死的死,逃的逃,这地方再好也实在算不上吉利。
他兀自瞥了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