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进来吧。”
云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顿时房门大开,三四五个伙计接连不断地端着酒菜佳肴到了面前,不一会就摆满了宽敞的桌面。
那个高挑的伙计应该是小老板的心腹,对云稹含笑问道:“云爷,我家老板问你看需要些什么就直言,他现在有点忙,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子,希望云爷不要怪罪才是。”
云稹望着眼前的一大堆美食,合计着这个跑堂的当我是猪了,还能需要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他都为自己准备了,点头道:“谢谢你们老板的热情,不知有没有金疮药”
高挑的汉子顿时一拍脑袋,暗叫该死,苦笑着将怀中的金疮药取了出来,缓缓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他虽然不清楚这位云爷是谁,但是能让小老板如此其中的人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临走时还对着芥子令隐约望了几眼。
这年头稀奇古怪的人和物太多,有点好奇心的人也不是多罕见,云稹自然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径直摇晃起黑星进餐。
五花八门的美味实在吃不过来,黑星也只啃了几个鸡腿后就舔着嘴巴不再吃了,它似乎早已品尝够了这里的美味,吃点东西也就是填饱肚子而已,早忘了香不香是怎么个味道了。
“败家子!”云稹仍夹起肉菜往嘴里送,缓缓地斟了杯酒,对着脚底下乖乖卧着的黑星佯怒道。
黑星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地打量着主子,自幼吃饱后就享受靠着主子大腿而安逸睡眠的它,一别六七年后再也不想错过,匆忙倒在云稹的脚底再也懒得理它说些什么。
晚饭后,他替黑星上好了药粉,简单地做了个包扎,径直走了出去正好遇见门口张望的小老板。
“吆!云爷你这是上哪去?是不是房间不合你的胃口?”
云稹摇了摇头,见四面都没什么人在,当即将芥子令拿了出来,道:“你可认识此物?”
小老板的双瞳在芥子令上精光汇聚了片刻,然后猛地摇头道:“云爷,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官府号令衙役的令牌,怎么到你手上了,快将他扔了去,那玩意不怎么吉祥!”
云稹本以为似小老板这种机灵又见多识广的人,兴许会知晓芥子令中的隐藏秘密,现在被他傻愣的一通话回绝,倍感惆怅,暗自埋怨羊叔子多事,直接把秘密告诉自己不就得了,非得自个亲自跑一趟,也不知道那老两口安得什么心。
“云爷,你这是上哪里去?”
云稹漠然背着身子,再次将芥子令放到了怀里,寒声道:“我去拜访一下咱们的节度使,黑星麻烦你去照料。”
小老板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甘州城里的街道上,夜晚倍加显得空旷,从小老板口里得知,甘州今年还未落雪,想来那隐藏在天际之后的风雪更是愁人,也不知下起来得熬多少天。
张婶儿被衙役收押了,云稹的话他们虽不放在心上,但是节度使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半夜里节度使安泰仍不敢入睡,仿佛知晓今晚会有人来似的,直至三更天灯火依旧通明。
“老爷!”
“我不是告诉你了,别管我的事吗?”
来人略显些慌张,像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似的,结舌道:“不是的,外面来人了,他也不进来,只让小的给你一件东西看。”
“哦!”
里面的安泰纳闷地说了一句,当即起身走到了外院,道:“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