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风颔首笑了笑,并没有作怒,拱手道:“不知王将军有何高见?不才以为还是等云稹来再做计较。”
高见?
“要什么狗屁高见,本将军从大内调出的那些将领那个不是武功高强的人物,想来也不比云稹差到哪里去?”王拓和云稹没打过照面,但此刻他才是朝廷委任的正经城防将军,总听周边人吹捧他人,心里格外地不是滋味。
见在场的人没人接他的话,更加恼怒,扬声下令道:“高阳,邓伦你们前去会会那些叛民吧,本将定要为你们亲自擂鼓助威。”
杨九风自忖这些人敢来襄阳城围困,定然是有备而来,倘若轻易出击,整不好就会中了他们的全套,身形懒散地带着云天去了别处,悄然道:“天儿,师父等会要出去带你大哥来解围,你千万不要被他人挑唆干傻事,在这里等为师回来便可。”
云天心里其实也想陪师父远出,但见杨九风一副正经的样子又迟迟不敢说出口,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九风离开不久,云天就听到外面的哨骑传话道:“禀报将军,高阳将军出城不到十回合就被城下的白袍小将刺死在了马下。”
王拓不由大惊,一杯热茶悉数喷在了地上,惊疑不定地望着哨兵,慌道:“那……邓伦将军状况如何?”
哨兵回应道:“邓伦将军手持双刀与那小将战地火热,两人从马上打斗又折身在马下焦灼,起初不分胜负,但那小将的枪法实在精妙,大约在五十招左右一枪击中了邓将军的头颅,现在血液和脑浆全撒了一地,城外叫战声不绝如缕。”
王拓闻言不禁皱眉,听着外面喊杀震天的声音,心里咯噔跳动不休,撇眼望了眼云天,冷冷地说了句:“废物!”
随后向门口走了几步,忽然驻足问道:“白衣小将可曾通报姓名?”
哨兵点了点头,骇然说道:“他叫王彦章。”
王彦章?
王拓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不禁又折身回头望着云天说道:“小娃儿,你既然是云稹的弟弟,那应该知道王彦章是谁吧!”
“仇人。”
王拓蓦地苦笑了片刻,点头道:“对啊,他在潼关害死了你们的父亲,现在又想在襄阳这里结果你和你大哥,这人不可不说是狠毒啊,听说你力大无穷正好可以和他较量一番,说不定还能为你父亲报仇哩。”
云天并没在意王拓此刻安的鬼心思,一心徘徊在父亲的仇恨和师父临行前的告诫中,最终之下还是仇恨战胜了理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寒声道:“我缺一杆称手的兵器,你可以替我寻来吗?”
哦?
王拓大笑道:“小兄弟但说无妨,你要何种兵器?”
铁棒。
拿着顺手,而且很沉很沉的那种铁棒。
……
不是王拓不想为他找,只是这战场杀敌向来都用的是尖锐的利器,像棍棒之类的东西平常练功还可以,但到了战场上根本没什么用处,伤人可以,杀人就有些难了。
不过看在云天一直坚持的份上,他还是差人去找了,襄阳城内的居民风闻又有叛军滋扰,纷纷开始躲避,城西之境除过一位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太灵光的打铁匠人外,其它所有住所尽皆紧闭大门。
“客官,你要找什么样的兵器?”
沧桑的话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王拓陪着云天站在老人的摊位前,仔细打量了片刻,云天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室内打铁锻造的地方,眼神忽然停留在了炉边上的一杆五尺长,通身笔直又方正有形的棕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