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独孤小山,伤重未愈,不能相迎,阁下请自行进入吧。”独孤小山开声说道,却是暗自运功提防。葛天明倒是爽快,闻言便开始动手将树枝、藤蔓挪开,待空出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后,葛天明闪身而入,只见火堆旁盘膝坐着一个少年,此外,洞中再无旁人。葛天明将一干物品放置于独孤小山身前,说道:“得益于少侠相助,舍妹已安全回返家中,只是父母大人爱女深切,怕有闪失,不容出门。是以,托在下前来探望,如若少侠还有需要,望告知,在下定当全力满足。”
独孤小山未见葛新月,一颗心怅然若失,哪里去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淡淡道:“阁下有心了,此间无甚需求。”
葛天明又道:“听闻小妹提及关中剑派之事,少侠受人诬陷,身负重伤,实是令人愤慨,在下业已开始着手调查此事,希望早日水落石出,还少侠清白,为东方叔叔报仇,还望少侠日后与关中剑派中人遭遇之时,尽量避过冲突。另外,东方公子如今下落不明,以往受人蒙蔽,一心道是少侠杀了东方叔叔,若是日后相见,冒犯了少侠,还请少侠怜其身世,莫与他一般见识。多谢了!”
独孤小山见他虽言语恳诚,却又不容人抗拒也似,他心中冷哼,只牵强说道:“阁下放心,若再见时,在下定然不会先为难他就是了。”而他弦外之音却是说,倘若东方白不识好歹,执意要置他于死地,那就怪不得他了,他心胸没有豁达到去容忍一个一心要杀他的人的挑衅。况且,他与东方白初见之时,东方少爷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模样让独孤小山刺心难忘,他心道:“东方白无非是仰仗其家世显赫,说白了,不就是有个好爹么?哪怕现在他这个好爹死了,还要我这般容忍着他么?我独孤小山偏偏不买他这个狗屁少爷的账!”
“如此,就多谢了!”葛天明冰不知道独孤小山肚子里的弯弯绕,只道他答允了。
过了几日,独孤小山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而葛新月一直未再出现,失落之余,不禁有些许的茫然,想及目前处境,身负杀人之冤,四处躲藏。当真是天下之大,却不知何去何从。独孤小山环顾那住了近半月的山洞,期间与葛新月所处时的一点一滴慢慢涌上心头,睹物思人,他只感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落了什么东西一般。独孤小山正左右彷徨之时,突然想道:“既然没处可去,我何不就留在这山上,也好过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遇上……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这般趋吉避祸,留恶名于人口齿,雁过留声,人去留名,我定要找出那害人凶手,为自己洗冤才是。”独孤小山心内两种想法左突右冲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吃饱喝足了下山去。打定主意之后,他心中低落情绪尽去,拎着那只缺沿瓦罐到溪边灌满了清水回来。这山峦之上狍子竟是出奇的多,平时能够看见一两只奔走于山间就很难得,不想在这里它们成群结队的出现,独孤小山轻易抓了两只,却又猛然望见一只个头极大的狍子出现在视野中,它有寻常的狍子两个大小,一身皮毛油光透亮,奔跑起来犹如一道灰黄色的闪电。独孤小山惊讶之余,不禁感叹这狍子好惊人的速度,于心中莫名起了争胜之心,只想和它比试下脚力。独孤小山力灌双腿,朝那只大袍子追去,那狍子见有人追赶,更是提速狂蹿,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