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好了!”
金眼雕眼中带着惊恐,似是想起什么,满脸的害怕。
在主人呼唤自己下来的时候,自己依稀看到龙爪峰下聚集着一些人,那当中还有一个白衣服的人。
那么遥远的距离自己想要看清楚也并非易事,但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主人在呼唤自己,自己何必再费那么大精力呢。
老老实实地下去,陪在主人身边岂不很好。
金眼雕就是这么想的,身体也很诚实地跟着飞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金眼雕猛然觉得他像一个人。
一个主人在不断寻找的人。
“怎么了?”
齐玉白依旧闭着眼睛。
这只金眼雕胆小无比,同样,有点小事它也会小题大作,形容得有如天要塌下来。
所以齐玉白对它的反应也习以为常。
况且现在马上就要回到龙爪峰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主人!那人是齐笙!是齐笙,是他到了龙爪峰!”
…………
已秋的天气,无比的萧索。
虽然依旧是满山深绿,却没有了春夏的生机。
岁月常年如此,冷酷如刀,一季一季割走曾经的喧嚣。
人的生命,也莫过于此。
欧阳若芙的生命,也随着大妖的手爪,离众人越来越远。
“杀!杀光他们!”
齐笙歇斯底里,神经质地呼喊,向着小火欧阳若风几人挥动着手臂。
他身边的狼妖和蛇妖,互望一眼,略略兴奋地张开了腥臭的嘴巴。
就是要杀,要痛痛快快地杀。
他们龟在山上,有护山的阵法,想抓到他们总是很麻烦。
就像吃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好下嘴。
但是现在把它们引下了山,那岂不是进了自己这些兽神的菜碟么?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
狼妖蛇妖得意地嚎 了一声,迅速向几人扑了过去。
只是那头猿妖,死死地掐着欧阳若芙的脖颈,眼神略有发呆,仿佛有些走神,眼底那一抹猩红却是挥之不去。
“杀!杀光!”
没错,兽族一脉,躲避在遥远的西山已经很久了,不经历喋血的变化,又怎能让这些人重新认识自己?
唯有力量,唯有武力征服。
让这人域匍匐在兽域的力量之下,让我们来完成圣母的意愿!
“杀!”
从心底嚎出一声彻天的吼声,猿妖的巨爪猛然攥紧,抓住欧阳若芙曼妙的身体,怒然一扯……
一声娇噎……
是青葱的衣裙,与那俏丽的容颜最后的告别……
一抹猩红……
从那纤细的脖颈中喷出,像九天洒下的洪浪……
把漫山的深绿,染成了猩猩的墨红……
把扰动的秋风,惊成了胆小的肃立……
一切,仿佛静止了。
欧阳若芙的身体,像是美丽的蝴蝶,经不起风雨的璀璨,散落陨飘在空中。
只有那一声娇噎,在不停地回响着。
小火慢慢地转过头,双目和眼睛缓缓地张大,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一幕。
若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