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战斗经验十足的老兵,杀伐果断,知道对手身体孱弱,便一直近身缠斗,不给丝毫机会。
白止仍旧闭着眼睛,不躲不避,显然是失去了目标。只见他淡定从容,施施然伸手入怀。
“莫非是秘传的杀招!”韩得虎惊疑不定,他见识广,知道有些符箓法宝有着特殊的效用,不需要灵力也可以催动,偏偏威力巨大。
不过事到临头,也不能退缩了,他下手很有分寸,那拳要是落实,顶多让对方在床上躺两天而已。
天启国参军的待遇优厚,但军纪也十分严格,即使退役了,只要还享受军队的补贴,便必须遵守法纪,否则将加倍处罚。
禁止私斗,就是很重要的一条。如有什么恩怨,可选择公证人作证,申请决斗,决斗中生死自负。
在这船上,他是老大,说一不二,但经过传送阵而来的人,都是在天京城备过案的,如果闹出人命,真追究起来,他可担不起责任。
眼看拳头就要落实,白止从怀中取出一物,挡在身前。
韩得虎生怕对方有什么秘密杀招,所以一直凝神观察,当白止动的时候,他的拳头也立即停了下来。
收放自如,漂亮漂亮。
可惜没有掌声,倒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韩得虎摊开手掌,接过白止手中的钱袋,掂了掂,估计有几十块灵石,满意道:“算你识相!”
“权当赔礼啦,这一路上还请韩大爷多多关照。”白止淡然自若,毫不理会周围喝倒彩的声音,径直往船舱走去。
韩得虎也不想把事闹大,见他给台阶下,便顺势而为,收了钱财,大家还是和和气气。连韩大爷的称呼都忘到一边,毕竟他一年也就几十块灵石的收入。
在天启国,一块灵石大概是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
这船有三层,来到楼梯的时候,一个少女正支着下巴,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见白止过来,她主动打了个招呼,嘲笑道:“喂,你也太怂了吧。”
白止抬头看去,只见她十三四岁,身着绿衣,身姿高挑,略有点……丰腴,圆脸上有点婴儿肥,几乎看不到下巴,手支着下巴的时候,更显得脸上圆滚滚的。整齐的刘海垂下,遮挡住额头、眉毛,黑色的眼眸若隐若现,耳畔一缕碎发随意垂下。忽而一阵风吹过,那缕碎发拂过脸颊,紧紧耷拉在鼻子上。
白止觉得好笑,于是笑出了声。
少女白了一眼白止,嘴微微嘟起,一口气将头发吹开,任由它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白止上了楼,走到少女身旁,努力踮起脚尖才与她并肩而立,用最最自然的口气说道:“我不是喂,有名字的。”
少女用鼻音嗯了一声,几不可闻。
见她没什么兴趣,白止发扬厚脸皮的光荣传统,自我介绍道:“我叫白止,白止的白,白止的止。”
“白痴!天啊,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少女惊讶道。
一定是风比较大,没听清楚。
白止这样安慰自己,自动忽视了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一本正经纠正道:“止,白止的止!”
“痴?白痴的痴!”
白止一手抚额,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也趴在栏杆上,嘟囔道:“如果这是搭讪年轻女孩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我可以忍。”
少女有气无力地道:“啊,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说话的时候,那一缕头发跑到了嘴边,呸呸,她赶紧吐了出来,并鼓足气吹了两下,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