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琬也不理长孙涣在那里抱怨,直接把手头上的事情甩,做起来逍遥郎来了。
长孙涣也是无奈,谁叫他那日夸下海口,说什么全包了。人总不能这么嘴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只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尽快对完为好。
日子一晃已经是贞观四年的正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比如自己做的“小”生意一跃而起,也在唐朝结交到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朋友长孙涣。有喜也有哀,郑仁基死了,就在郑丽琬病稍有起色的时候,老爷子却病倒了。古代不比现代,医疗条件太差了,也不知道老爷子得了什么病。这病又正值严冬之际,人一下子说去就去了。
郑仁基死了,甚至连门槛都没被多踏几下,谁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小角色呢。这让郑丽琬唏嘘不已,好歹这人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父亲。虽然家里的至亲死了,郑丽琬要为此守孝几年。不过这对于郑丽琬来说并不是太难,只要不限制人身自由就好了。
对于郑府,其实也没有什么负担。本来郑府人丁就不多,加上自己的生意也是风生水起。用度倒是绰绰有余,况且还有长孙涣这个冤大头在呢。说到长孙涣,郑丽琬也是无耐之举。郑仁基死后郑家就没有了主心骨,想要保住郑家不被随波逐流的毁掉,思来想去也是能抱上长孙涣这个大腿了。
“得,郑娘子你看下。”
郑丽琬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接过长孙涣手中的账本。不愧是长孙家大门阀,这账整整洁洁滴水不漏。为自己免去了一庄烦恼,郑丽琬也行了一礼谢道。
“涣郎,最近外面貌似挺热闹的,所为何事呢?”
“呔,还不是在议论讨伐突厥的事情。我阿耶最近也常去议事了。”
郑丽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要不是附身到女儿身上,说不定自己能和小说里面的猪脚一样上阵杀敌。立军功,抱得美人归,想想都激动啊。这时候郑丽琬恨不得喊起“苍天已死”的的口号,心想前世也没得罪过你这个贼老天。
“郑娘子,想什么呢?你也不出去走走,这种事情都尽人皆知。可能全长安唯有你不知。”
郑丽琬也不反驳什么,这也是事实,自己一直沉寂在生意上面去了。不过对于这些打打杀杀什么的,可怕也是欲有无缘了。自己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好好的随波逐流活下去。
郑丽琬并不知道,从她结交长孙涣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拴上了一匹英姿绰越的骏马。只是此时此刻,这匹英姿绰越的骏马在闲散的嚼食身边肥沃的劲草。
“哎,涣郎你还是少喝点为好。”
“不碍事,不就多喝几杯么。”
长孙涣左右摇摆着双手,当即表示自己并无异常,言语中还带着一丝醉意。典型的不做死不会死的节奏,等下说不定要叫人抬下去了。长孙涣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顽固少爷,平日有酒色集一身,身体早已不是那么的健康。这小子能活到现在,可能是仗着自己有殷实的身底吧,也就在郑丽琬这里平时的性子也少有的收敛了。说来也奇怪,长孙涣在郑丽琬面前就是提不起那种顽劣的性子。当然这也是郑丽琬能结交长孙涣的一个原因。
“听说杜相被罢免了,不知道杜郎如何?”
“嘿嘿,这不是挺好的嘛,管他呢。这小子平时和房家的老是来捣乱。”
长孙涣不可置否的说了几句,倒是有点幸灾乐祸之意。这也难怪,长孙家本来就和房家不对付。杜如晦又和房玄龄走的近,平时也没少明争暗斗的。不过貌似自己现在也在长孙家这条船上吧,希望不要遇到什么麻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