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敏想着草纸上的步骤,对林晗说道:
“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一道数学题按照物理的方法解了出来。”
“其实是巧合,因为想到自己反正也没其他的办法,就瞎猫碰死耗子的尝试了一下,说起来还要谢谢明明是竞赛还回答我问题的你呢!”
方诗敏摇摇头,道:
“知识可以后天学习,但有些思维是后天学不来的。”
“但是有许多东西,后天是可以改变的。”
林晗话有所指,他看着眼前明明比他小了好几岁,却已经表现的足够优秀的少女,很认真的说到。
方诗敏微微沉默,好久才抬起头,对上了林晗一直望着她澄清的双眼,用力点点头说道:
“我会的。”
然后,她就坐上了从车库开出来的保时捷。
目光看着保时捷尾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林晗才回到屋里。
明明题目已经解出,但林晗坐在沙发上双眸却有些失神。
他在想那个刚刚离去的少女。
他眼前不是的回放着这个少女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幕影像,那是不同场景不同状态下的,但有一种东西无论场景时刻,始终萦绕在她身上——
那是一抹忧愁。
她的样貌本就给人一种白色百合花瓣的纯净无暇,此时加上一抹忧愁,非但没有消减纯净,反而多了一种美丽。
但林晗更在意的是,这抹忧愁产生的原因,究竟是怎样的压力呢?让这个仍然花季年少的少女,早已义无反顾的向前拼命奔跑?
……
……
花梨大学。
在l市上百所公立或是私立学校中,花梨大学综合排名第一,也是l市唯一一所排进全国五十所重点大学的大学。
虽然没能做到执牛耳者,但也是全国顶尖的学校之一。
各个院系林立,各种科研项目科研成果科研文章数不胜数,最高奖国家奖,十年中花梨大学拿过三个,杰出人才培育奖,梨花大学连着拿了五年。
细数学校历史,优秀毕业生每年有百人,培养了许多的商人,律师,医生,教师。
可以说,各行各业都有花梨大学的存在。
在这样一个即便是经商,没有个上亿资产都不好意思回学校看看的地方,物理系只是这棵成长了上百年的大树上一根并不如何粗壮的枝干。
而陈维清,在这根枝干中,是属于年轻的一代。
对于自己这样的地位,其实陈维清也很无奈。
作为物理系创立以来最年轻的教授,陈维清今年已经三十四了,可是不知道是受到社会实用主义影响,还是其他问题,陈维清自从进来物理系成为教师以来,就一直是年纪最小的。
即便是三年前被评为正教授,他也仍然脱不掉最年轻的帽子。
而这个帽子脱不掉给他带来的影响就是——那早在开学之初就分发下来的每周满满的课表。
谁能想到,作为一所名牌大学的正教授,每周还要长达十多个小时站在讲台上呢?
繁重的课堂任务,让他开学还没一个月,就感觉自己瘦了不少。
这恐怕得瘦了十斤吧?!
他此时坐在办公室,摸着自己圆滚的啤酒肚,不无心疼的想到。
只是,他坐在这感叹自己掉肉的时间可没有多少,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他重新回到了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