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幽幽再次凝神看着那石柱,石柱上刻画着一只黑色的盘龙,盘龙腾云驾雾,在石柱上升空一般,最后停在半空的龙首噙着器皿,又在腾龙的留白处,以古文浮刻着“龙噙血釜”四字,血釜是以青铜锻造而成,釜身上铸刻诸多铭文,而这些铸铭又让花幽幽眼前一亮。她认得这些铭文,那是花族的最早的文字。此刻却出现在器皿之上,心中顿时又有了惊疑,难道这一场巫术竟然和花族也有关系?
花幽幽扯着江望辰的衣角,怯生一般悄悄道:“江望辰我们一起靠近那血釜行吗?那上面的铭文好似花族的古语,我想要细看一番。”
“怎么?花族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人类的古迹中”江望辰一边疑惑问道,一边带着花幽幽向着血釜靠近。
“我也不知道,或许很早以前,人族和花族是生活在一起的。”花幽幽也不知缘由,瞎说着,眼眸中竟有着短暂的浮想。只是很快就背那镂刻地紫金色铭文重新吸引住。
那是花族最古老的花语,而这种花语在几经岁月周折后,与现在花族所用的花语,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幸得花幽幽机缘巧合下习得过花族古语。只见那铭文上浮雕着:“魔血者,天地诛戮,**尽毁,魂飞魄散,又天诛无眼,地戮有为,差毫千里。魔血者,一缕落魄残魂,苟活流离,不知去向。魔阵,引魔血而招,可逆不可拆,以五芒为格,诵千幽花语,引怨魂反噬,破之。”
“快,江望辰,我们绕到器皿的另一面看看。”花幽幽看完前段铭文后,又是激动地大喊一声。
江望辰又被吓得一跳,心有怨言,又不敢造次多说,便只得愣愣地走到血釜的另一面。
同样的紫金铭文几个大字写道:“千幽花语”,在大字之下又有诗赋:“千幽向春晚,烟光浮沉凝愁,浅醉低唱,一曲殇,又怕声短,载不动儿女情长,凝望,再凝望……”
短短不过三四十个字,却字字哀转,像承载着千言万语一般,又觉有千种幽怨,随着诗赋一唱三叹,在心中悱恻缠绵。
花幽幽凝望血釜,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我们千幽花的花语吗?”
江望辰看不懂铭文符号,花幽幽的话他又听得糊涂,不解道:“什么是千幽花的花语。”
花幽幽屏息一口气,回答道:“千幽花,属花族上古,又是百花翘楚,花态呈紫褐色,花期初开时渐成缬晕,鼎盛时,繁卉锦簇,种种献媚,又有迷人暗香,扰动芳野。”
“那花语呢?”江望辰见花幽幽话语停顿,又追问道。
“每种花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花语,就如同雏菊暗喻‘隐藏在心中的爱’,彼岸花则表达‘悲伤的回忆’,而千幽花的花语由于本身数量极少便就年久失传了,不想今日在此寻见。而对于花妖来说,懂得自身的花语,对于修为是相当重要的。”本应该为此兴奋的花幽幽依然保持平淡的语气,又反问道:“江望辰,你还记得你曾经遇见的一朵紫色的花朵吗?”
花幽幽突然这一问,江望辰不明原由,但也不多问,默默再过一遍回忆。
“不记得了,我只懵懂记得年幼时,母亲是爱种花,在屋后的花圃中,也有一朵开得极美极艳的花朵,那也是母亲平日里最爱的花,但却记不清她的颜色。”江望辰想起了母亲,回答的语气中有了些许惆怅。
“那你记得那一朵花,是如何获得的吗?”花幽幽问得有些急切。
“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很多都忘了。而且幼时经常随父母流离颠沛,住过的山头也是一直换,很多记忆都太浅短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花幽幽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