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思路和方法没有错,这一定是引冤魂这一步吧。”一切进展顺利,可花幽幽却笑不出来,当冤魂化作烟缕在面前漂浮时,她很难只是抛开一切而专心致志。
“应该是吧”,江望辰只是敷衍般回复,心中也是同样的复杂,眼前的这些烟缕,不知是否还有前世的记忆,那卑微而痛苦地苟活,却毫无能力抵抗的命运,那无欲无求的侍奉,却成了生祭的草芥,若是忘得一干二净也好,没必要最后成为亡魂,还要背负着前世的枷锁。
江望辰望着这些环绕着他的烟缕,心绪杂乱无章,待他再一次认真观察这些烟缕时,竟感觉他们空洞的眼中正盯着我自己,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能感觉得到,那眼神中还夹杂着恐惧、愤怒还有仇恨。
“无冤无仇的干嘛这样看我,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江望辰心中瘆得慌。
却是耳边传来花幽幽的提醒:“我觉得这些冤魂来者不善。”
“该不会是把我们当作那个巫师吧?”
“极有可能,就算不是,这些被囚困了千百年的冤魂也只剩下了仇恨,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会感谢你将他们放出不可。”
江望辰咽了下口水道:“只要不拿我泄恨就好了,还哪敢奢望他们报恩啊!”
二人背贴着背,快速地对话着。
正当二人与冤魂僵持的时候,那墨色法阵里封印的那团紫色氤氲却悄然无声地发生变化,只见浓郁的紫气,不再缩成一团集中突破,而是散成一片薄雾轻纱一般,与墨色法阵有着相同的大小,而后分乾坤八位方向,向法阵冲撞,那墨色法阵乃巫师所创,岂能等同于一般法阵,在紫气**蛮横无理地攻势下,也是遇强则强,那法阵之上起初慵懒散漫的气息,好似被催命一样,开始极速地在五芒星格上穿行,法阵墨色更为纯粹浓郁,没过多久,紫色气团的强势就被慢慢消磨殆尽,又龟缩成一团,不再争锋,墨色法阵则也恢复平静,气息懒洋洋地流淌着,一如往常。
而就在刚刚法阵鼎力镇压时,盘旋在江、花二人周遭的冤魂,却轰然撤退到一角,畏畏缩缩地集成一窝。
二人没有注意到法阵的变化,自然不明白为何冤魂如临大敌一般后退卷缩到墙堬一角。
江望辰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怕我们了?”
“不知道,应该是怕你。”
“怕我,刚才还对我们二人虎视眈眈的,现在怎么就怕我了?”江望辰只觉得这些冤魂的行为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但再仰望冤魂,又确实如花幽幽所说,诸多冤魂都不再敢直视江望辰,极少数看着江望辰的冤魂也是体态扭捏颤栗,目光躲躲闪闪。
只是这般惊恐的冤魂,在法阵恢复平静后,也开始慢慢地恢复镇定,越来越多的冤魂扭过头来,不再怯生地注视着江望辰,而眼中最初的惊恐万状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小心,看来这些冤魂要爆发了。”花幽幽明显地感觉到密室内的戾气急剧暴涨,惹得她连连回避,又将一层更厚的紫纱罩于面前。
终于,所有的仇恨都找到了出口,在经过无数年月后,每一缕白烟,都只剩下一种使命,那就是本能的反抗和复仇。而那一丝残留的恐惧,现在却成了他们寻仇的唯一方向。
一缕高大的烟缕,想它生前应该是个体格魁梧的青壮年,那是最美最妙的年华,却也积了最深最毒的怨恨,见它脱颖而出,在密室之中,江望辰天灵之上,盘旋飞舞,而后如彗星浮出一般,拖着烟雾,向着江望辰冲去。
江望辰不敢避开,因为更怕冤魂戾气的花幽幽站在他的身后,而惯用的重剑先前与妖兽大战中,被猪牙川击飞,现在只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