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太逊了,直接退回原处?”刚刚那个人问道。</p>
“不清楚。我也没有再见到他。”路远回答着,拎出水中的衣服准备揉搓,手僵在了半空中,一只袖子搭垂在盆沿上,娟秀的字迹还在那里隐隐约约可见。路远将袖子攥紧在手里,思索片刻,将袖子抹上厚厚的肥皂,使劲地揉搓着,然后在水里反复冲洗。</p>
艾怡然已经不知道画了多少张,多次尝试想要将鼻子和嘴巴补画上去,但是都变成纸团静静地躺在废纸篓里。</p>
艾怡然趴在桌子上盯着自己的画,有些生气:难道他没有看到?或者他没有看到?可能他没有看到。一定是他没有看到!</p>
路远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第一次失眠了。</p>
清晨,一阵哨声划破有些暗沉的灰蓝色天空,路远和他的战友们鱼跃而起,奔向训练场,整齐的队伍,整齐的步伐,整齐的口号声……路远站在队列中,沉凝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他还是原来那个冷漠孤寂的幽魂。</p>
阳光晒在艾怡然的后背上,温暖地唤醒她。艾怡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夜晚竟然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手机的提示灯不停地闪烁着,艾怡然一阵紧张,激动的拿起手机,有些失望,原来是张静微信她催她下楼吃早饭。</p>
吃过了早饭和午饭的合并一餐,艾怡然和张静把宿舍简单打扫了一遍,拖着行李走出这间陪伴自己四年的小屋,钥匙交给了宿管阿姨,从此,自己就是社会人了,艾怡然不禁感叹。</p>
路远背着行囊站在学院门前,回头望向自己无数次挥汗流血过的地方,默默地和那些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道别,此一去,带着使命和责任,最终归不归?</p>
东去的列车挤满了人,正是旅游旺季,去海边避暑的人蜂拥而至地挤到各个沿海城市。艾怡然被在车厢里被挤得东倒西歪,火车已经出站十多分钟了,自己还没有走到座位上,竟然生出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情来。</p>
二十几个小时,艾怡然终于闻到了大海的气息,凉意习习,走出闷热的车厢,就像出了笼子的小鸟。等待自己的是无限广阔的天地和自由。</p>
路远走出火车站,一身军装已经换成便装,他扫了一眼站前广场的人群车流,看到一辆黑色的尼桑车停在不起眼的拐角,径直走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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