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眼光短浅。他要是还在里面当娇子，我们用谁去？告诉介绍人，多挖一些这样的人，挖不到现成的，就制造点机会培养。色、毒、赌、钱、权，没有五毒不侵的人。”</p>
“那要是没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p>
“去吧。”</p>
漆黑的夜晚，阿达走出了别墅，他现在要赶紧找个地方好好歇会。</p>
艾怡然回到家，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路远穿着笔挺的军装走向自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难以控制自己的双腿向着路远奔了过去，但是，为什么？距离却越来越远，好像她每向前走一步，路远就会向后挪移一步。她停止了奔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难以靠近的路远，这么近那么远。</p>
艾怡然想要开口呼喊，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响。她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路远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她的面前，谦和温润地看着她。那张脸？那张脸竟然是自己在“豪情万丈”门口见过的那个人的脸。艾怡然大喊一声，睁开了眼睛，还好是一场梦。</p>
窗外一抹黄晕染上了窗帘。艾怡然坐在床上轻微地喘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倒一杯冷水灌了下去。回到床上的艾怡然看着床头的那副画像，用手拂了拂额头，自言自语地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p>
惊醒后的艾怡然在也睡不着。坐在桌子前拿起画笔开始绘出心中的路远。佳瑶曾经说过艾怡然是被魔障了，现在艾怡然自己都要相信了，看着自己刚刚绘画出来的作品：一身迷彩服，身材高挺威武，善良的眼睛，削挺的鼻翼，厚薄适宜的唇，还有一双灵动的耳朵。这个人——再一次和昨晚自己看到的人重叠在一起。</p>
艾怡然不停地灌着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清醒下来。</p>
路远走出麻将小屋，干瘪的口袋是他一宿的战绩。老杆子殷勤地把他送了出来，喜上眉梢，嘴里一直说：“再来，再来啊。”难得有这样的大客户上门，一晚上让自己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希望。</p>
远处初生的太阳散发着温柔的光照在路远长长的睫毛上，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路远把西装上衣歪斜地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地在马路上溜达，转了几条街才走到昨天停放越野车的地方。</p>
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路边的房子里飘出了淡淡的饭香，路远拍了拍凹下去的肚子，踩下油门，风驰离去。</p>
几分钟后，路远已经回到了达哥给他租住的公寓楼下，这是一栋老旧的楼房，走进单元门，一排锈迹斑斑的信箱挂在墙壁上，有的门锁已经坏掉，半开半关地在那里张着嘴，有的已经被重力所击变了形状。路远掏出一枚小钥匙，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被各种广告转单塞得满满的，他也不挑选，全部抓了出来，锁上箱子，朝着电梯走去。破旧的电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路远低着头靠着电梯内壁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艾怡然强打着精神踏进tg大厦，淑卿远远地冲着她打了招呼。她刚挤进电梯，就听到电梯“滴滴”的鸣响，她在众人强忍笑意的眼神中，尴尬地走出电梯。</p>
刚踏出电梯，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我的小秘书这是要下班了吗？”沈显精神倍爽地站在电梯外面，眼眸含笑地看着一脸尴尬的艾怡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