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颜语行支着头,笑盈盈的看着淳于澈:“你这人说话做事都温温吞吞,不过还挺会关心人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怎能不给恩公面子。”
她伸手拍拍瞿筱筱的后背,凑在她耳畔说道:“好好记着这个滋味。”
这个滋味换做谁也是毕生难忘。瞿筱筱如获大赦的放下筷,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呲呲的嘴,大口大口灌着茶壶里的冷茶。
华婆婆看徒弟被欺负成这个熊样,虽然皱眉可也没把颜语行怎么找,两人终究没有出手打起来。
淳于澈也就只吃了一口面,看这气氛缓和了,也想放下筷子走人。可在他起身的刹那,忽感一阵晕眩,眼前出现了虫影。
“怎么回事?”华婆婆厉声质问道:“你这死丫头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淳于澈又坐回了凳子上,低头摁着眉心,听到周围一片嘈杂,暗自心惊。难道不知是他一人感到不对劲。
的确大堂里的客人都出现了异样,瘫软在桌上地上不得动弹。
“这我怎知道?”颜语行楞愕了,看着身边即将滑落的人,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扶:“你……”
瞿筱筱嘴角溢血,已经昏死了过去。
华婆婆冷笑道:“你就那么恨她?还要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颜语行一脸迷茫,把瞿筱筱抱在怀里,摇头道:“这不是我下的手。”
“你这丫头性格乖戾偏激,也说不准。”华婆婆语带训斥道:“你还不回头么?要一错再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倒是凭什么怀疑我。”颜语行恼怒道:“你又想栽赃我。”
“那为什么他们都中毒了。而你却安然无恙。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这真好笑,这里也不只是我一人没有中毒。你这不也没事么?”颜语行被气笑了:“说得好像我不了解你这人似的,要论医术,这世上还有谁能及得上你。”
华婆婆却是孤傲道:“我这一生从未杀过人,也不碰毒物。”
“不沾染血腥,便能说明你是清白的么?”颜语行甚为不屑,翻眼道:“不与你说这些了。你徒弟都快死了,还有心思跟我争论。”
华婆婆看看她的神色,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你看这个做什么。”颜语行脸色古怪,握紧了拳头。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你不看到我没事么?”
“或许你中毒尚浅,暂时看不出来,可潜伏个几年,那可是会根深蒂固,再难拔除。那是要性命的。”
“我的性命重不重要,是我自己说了算。不需要外人的关心。”
“谁说你的性命对我来说重要了,我也不是关心你。只是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本着仁善的道义,来帮你一把。对事不对人。”华婆婆说着要去抓她的手。
“你放开我。”颜语行被她抓住了胳膊,眼里疾快的闪过惊惶之色,奋力挣扎道:“你这个老婆子好讨厌。”
“我就是要管一桩闲事。”华婆婆撩开她的袖子,翻转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那神情仿佛带着几分震动,而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数月不见,你这丫头愈发的随心所欲了。”
颜语行又羞又急:“你放开我!我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到我。”
“没人管得了你了,可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也快出大事了。”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一个人背着。”颜语行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