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把太阿剑引人瞩目,还是另有原因?淳于澈此次来华山只为了寻到白白芷,可眼下他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涉入了一场阴谋之中,仿佛也是身不由己了。
“我知道你不是心怀歹念的恶徒,既然我们都见面了,不如各自坦诚。阁下,可否赏脸,下来与我一叙。”周冠霖还不清楚淳于澈的底细,却率先卸下了心防,诚挚邀请他。
“多谢周掌门。”淳于澈落下了地面,对周冠霖抱拳作礼:“今夜也是失礼,不问自来,打扰了掌门的清静。”
周冠霖在殿外与他相见,仔细瞧着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白衣公子,而后颔首道:“观公子风神玉秀,仪表出众,怎能会做那梁上君子的宵小之事。我想此间必然有什么误会。”
淳于澈歉疚道:“我今夜的确是想潜入华山派一观究竟。”
“许是我这个掌门不得人心,公子对我华山心存芥蒂,不愿直面以对。说来也是我周某人有缺失之处。”周冠霖竟然给淳于澈下了个台阶,这面子给得相当慷慨。
淳于澈暗自猜测到这位掌门的意思,虽然他也不甚明白对方为何要如此殷勤的与自己结交,可想来这位出自名门正派的掌门如此舍得给人面子,要是推拒也实在说不过去,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诚意,于是淳于澈便入了周掌门的后院,闲谈了彻夜。
一夜过去,两人大概了解了彼此的身份背景,还有各自的喜好,除此之外,便没了下文。他们都没有谈及台面上的局势,淳于澈不说来华山派的目的,而周冠霖也不说华山派面临的困难。
仿佛就像昨夜的明月与清风,只是淡淡的接触了下,便又散了。
“王爷,你去了一整夜,我担心得很,以为你被人发现了,被拘禁在了华山派。”李凡从客栈的石阶上起身,呵着气跑到淳于澈跟前,释然道:“幸好你没事。”他大概很早便等在门口,头上结着一层霜。
淳于澈抚着他的发心,掸着上面的霜花,微笑道:“我无事,还与周掌门相谈甚欢。”
“啊?他发现你了。”李凡惊讶。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多事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给外人看出自己的心思。”淳于澈对这个周冠霖深感佩服,对方是真的深藏不露。
“那王爷跟他做了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萍水相逢。”
“倘若你们交手,或许感情会深厚起来。”李凡笑了笑。
“你这个说法很新奇。”
“有人跟我说,冤家到最后会成了亲家,而仇家相互伤害,结局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双宿双飞。”李凡笑了会,而后又厌烦道:“说这话的小傻子,没个正经,或许是在蒙骗我也说不准。”
“这句话或许是说书人编造的。”淳于澈也不以为然:“仇恨可不是说舍得下就能舍下的。即便舍下了,也不会与自己的仇人重归就好。”
“我不知道,可是想想要是有人伤害了我,要是那人我原本就喜欢的话,或许我就不会那么恨了。”
“那你能原谅对方么?”
“我不知道……或许也不能罢。”李凡没与谁结过深仇大恨,不曾背负过血海深仇,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淳于澈也没在意他的话,自己深刻体会过才知道,原谅二字,有时候比万金还要沉重。
“白白芷还是找不到么?那个疯丫头到底野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对周掌门询问柳家人的事,可我想,这柳家人要人顶替自家小姐,究竟出于怎样的目的?”
“大概是他们的真小姐寻不见人了。这才要偷梁换柱。”
“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