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量是我永远都及不上的。”
“你要是及过了我,那如今站在我位置上的人该是你了。想要做强者,必然要有包容天地的胸襟。”大小姐扬起了下巴,带着傲然之色:“这是你我最大的不同。”
卫雨蓁沉默了,对于这一点她也是认可大小姐的。
“我会去趟皇宫,替你断了这桩婚事。”大小姐拢着袖子,朝屋里走去:“我不会要求你还报我什么,但仍旧希望我们日后不再为敌。”
卫雨蓁得了大小姐这句话,眼里带着释然之色,也转身离开了竹园。她看着竹园墙头上的青藤,微微勾了勾唇,脸上带着微妙之色。
“你要去皇宫?”聆月惊讶道:“自你醒来后,他也未派人过来看望你。”
“故而我要亲自去问候他老人家。”
“总是你为他奔波忙碌,操烦国政之事,可他在你危难时却从未出手拉你一把。总觉得你在给人白费心思。”
“我又不是他的爱人,只不过是奴才罢了。你见过哪个主子会去呵护自己的一条狗?”
“还要跟皇室来往么?他既然对你无情,何必再报以忠诚。”聆月为她不平。
“他还需要我的。”大小姐毫无怨言:“只要他还需要我一日,就不会真的把我忘之身后。”
“那他为何还保留你的贱藉,那道奉旨为娼,便是打你的脸。”这般耻辱,谁也不会忘记。
“我也在奇怪一件事,他为何要对我这般狠心?我对七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何要对我落井下石?”大小姐也疑惑。
“可你还是要入宫。”
“他是皇帝,有着生杀予夺之权。许是他料定我是个功力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的。”大小姐转着扇子,抚着上面的桃花:“即便他把我弃之如履,我若还能再站起来,仍旧会转头围着他转。”
“你与皇帝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情谊,只因着他那个位置,才这般忍辱负重。”
大小姐从里间李换了衣裳,放下手里的扇子,“我与他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太过明白了,便各自有了防备之心。我也没想过能够得到他的信任。”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便进了皇宫。
“卫初晴,你已经很久没来朕这里了。”皇帝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穿着常服,头上戴着蓝色的头巾,看起来就像个和蔼的老人家。
“奴这几日也是身不由己,才姗姗来迟。”
“身不由己……听说你受了重伤。”皇帝撇了她一眼:“你还好么?”
大小姐来时做了趟马车,受了番颠簸,身上升起一股热意,脸颊也红润了很多,她抹着额头上的汗,回道:“修养了段日子,已好多了。”
皇帝放下了奏折,对身边的总管吩咐道:“给卫小姐拿个椅子来。”
总管暗自惊讶:皇帝对这位倒是客气,竟然赐座给一个贱奴。
“多谢陛下厚恩。”
“你要是真心实意,倒也不必对朕做这些虚礼。”
“陛下永远是陛下,即便奴日后平步青云,也不会忘记陛下对奴的恩德。”
“朕当真对你有恩德么?”皇帝忽而问了这句话。大小姐唇角本是往上扬着,可却在此刻凝滞了。
“卫初晴,朕觉着一直以来都对你漠视不理,而你却仍旧尽心尽力的为朕考虑,为七玄的社稷做着贡献。可到了现在却没得到什么回报,朕对你有多少恩德?”皇帝眼里带着探查:“你倒是说说,朕对你到底哪里好?”
皇帝竟然就这样把事实给揭露了出来,还真是丝毫不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