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燕飞来仔细看了看陈啸,眉头微皱。他也看出了陈啸伤势的棘手之处!
“家父可以破了封锁他修为的仙气,但这毒却闻所未闻,竟而束手无策。”
燕飞来这才有些震动的道,“连萧掌教都束手无策?贤侄莫不是来向我蓬莱求药?蓬莱虽擅炼丹之道,不过恐怕也难在这方面比贵派更胜吧?”
萧千羽道,“何敢因此事专门烦劳燕伯父。只是陈长老说起,伤他的人,是无相寺的楚平!我们都不信,但陈长老言之凿凿,乃是亲眼所见,家父为求明白,这才遣小侄前来,只是问伯父一句,那贼子如今可还在?”
“你说什么?”燕飞来脸色一变,沉吟良久才道,“此事非同小可,既是贵派长老信誓旦旦,本座也不能太过倏忽,咱们这就到镇压那贼子之地亲眼一观,也好解你我心中之惑。”
“如此最好,一切都听燕伯父安排。”
燕飞来对此事极为上心,只因当年无相寺那一战他记忆犹新。
昆仑之战后他忽然打破桎楛踏入仙路,自此意气风发,许多原来不能修行的蓬莱秘传豁然开朗,修为突飞猛进,这才兴起了跟蜀山联手称霸修行界的念头。而后来的一切确实顺风顺水,唯一忌惮的昆仑不出,楚平也没有露头。
五年前他跟萧剑空商量很久,终于决定对无相寺发起突袭。幸而,楚平果然不具有昆仑大战时的无敌之力,甚至比不得许多大乘修士。燕飞来于交战时大喜,却愕然发现楚平根本难以杀死!
他用尽了手段,不知将楚平打出多少对大乘修士来说足以致命的伤势,但对方纵使衰弱,却始终不息。最后无可奈何,只好把他镇压在蓬莱最深处。
虽然最后胜了,但这始终是燕飞来心里的一根刺。只因那诡异的不死,超出他的理解,对这种不可知,他始终心怀疑虑。
燕飞来身绕仙气,陡然凝聚成一道笔直如枪的虹光,刺入身后的墙壁。
轰隆!
这虹光如一柄钥匙,打开了一扇石门。
他大步踏上,邹海平和萧千羽连忙跟上。
石门之后是一片迷蒙,数不清的符文如精灵在雾气里翻飞,以两人的修为都看不破身外一丈。
邹海平显然也是第一次进入这里,脸上既有好奇,也有兴奋。
紧跟燕飞来的脚步,踏入石门后只一步,立时天翻地覆,好似空间扭曲,便有一片巨大的熔湖出现,红彤刺目,热气蒸腾。
这片熔湖有七八十丈方圆,周边是一条环形小径,再就是高大的石墙,分明就是地底。
石墙上雕刻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物事,有怪状异兽,有人形雕像,还有丹炉怪石,如上古之民祭祀神明的浮雕。
这些浮雕都喷吐着火光,所有的火焰都聚焦在熔湖中央的一块丈许宽阔的石台上。
石台之上有一个铜制的囚笼,上面画满了符文,石壁上所有浮雕喷吐的火焰都被这符文吸引,化作一簇巨大的跳跃焰光,正熔炼着囚笼里那人。
囚笼里毋宁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具骸骨。只因他身上所有的血肉筋膜早就被烧成了虚无,只留下一副骨架,纵使被火焰烧炼了很久,依然洁白晶莹,宛如玉石。
看到这一幕,燕飞来心底松了口气,对身后的萧千羽道,“贤侄请看,那贼子还在此!”
“这就是当年的楚平?”
昆仑别后,萧千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平。白骨森森,还是当年那个在昆仑击败叶忘情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吗?
嘎嘎!
囚笼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